九儿揉着耳朵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伸手把结痂扣了下来,结痂后面黏着金锭脖子上的血痂一块被他撕了下来。那东西撕下来时连着金锭脖子上的肉呢,金锭也没个反应。几个大人在边上紧张在边上看着,九儿把硬壳翻转过来照着烛光看了看,里面黑黑的有些个血块,还有些别的说不明白的物体,要说特别,也没什么特别。几个人凑着脑袋挤在一块看,也看不出个究竟。最后九儿把那东西丢进火盆里,让铃铛加点洋油把它点了,别再一个疏忽弄出别的幺蛾子。
也别管那么多,现在只要金锭不闹,接下来就什么都好说,铃铛忙着照顾金锭,其他的人凑到一块开始研究接下怎么办。现在铜镜找回来了,警署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接下来几个人便开始研究,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人研究了很久,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发现,问题还是出在那几个小东西上,狗爷的意思是,只要东西还在他们手里,他们还会来找茬,要不要找个机会将辟邪和那一截灵怪送出去。
狗爷老了,已经不在意那么多恩恩怨怨了,他想的是不跟着别人掺和那些破事,就可以风平浪静,安安稳稳,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再需要往前冲,他习惯平淡平凡。大猫爷和煜师父的想法也都一样,毕竟他们都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也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
雷豹,九儿和刀子,各执一词。雷豹是同意狗爷的意见,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实际上他有私心,当初让九儿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就有私心,刀子知道,只不过他现在无能为力。更何况他是支持雷豹的,当初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他也在,那是他和雷豹一起商量的结果。但这些狗爷和旁人都不知道,他们干的事,并不适合太多的人知道。
九儿在边上想了想,低着头,悄悄地问狗爷:“师父,你觉得他们拿了东西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吗,再说了,您为人正道,他们要是拿着这些灵怪干点什么,即使我不说,你比我都清楚,不是吗。”他的话是说,这仗还没打,狗爷就认怂了,这个好像跟狗爷教的不一样。
狗爷在清楚不过,但是他有什么办法,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不是他能解决的,这小子也就是他徒弟,要不是的话,他现在都能一把掐死他。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时候,他们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如果在让他年轻十岁,他也不怕,但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吗。
煜师父见他们爷俩的面色都不是太好,想了想说道:“九儿你不可以这样说,现在的形势就不在我们可控制的的范围内,我也觉得他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赞成老狗的做法。”
九儿一甩袖子没好气的说:“师父这是认怂了。”
狗爷当时怒道:“屁话,你也不看看什么东西,你说我怂,就两天时间伤了两个孩子,他姥姥,我不怂行吗,下一个,可能是你,可能是他,还有可能是他,我就你们几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忍心看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狗爷这话说完,在场的人就都不在说话了,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两天时间,郑义中毒,金锭中蛊,还都是在眼皮子底下,这让他们这帮老东西哪个不心疼。就因为他们几个所谓的正义,所谓的正道,你是个人,单独的一个人,你怎么拼,凭什么跟他们拼。他们的目的为的什么,这些人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救别人而牺牲自己人,狗爷不想,煜师父不想,大猫爷更不敢想。
这次的商量没有结果,聊到半夜,狗爷还是一意孤行,别人的什么话他都不听,他只觉得不能因小失大,他年岁大了,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东西,别的他都不管。商量到最后,狗爷决定将东西放出去,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保住盗门,保住这些孩子,其他的与他老狗无关。
回去的时候,九儿决定留下来照顾金锭,狗爷跟煜师父没有勉强,回去的路上,狗爷心情不是很好,煜师父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狗爷的顾虑,他问:“老狗,你这样子,是不是因为九儿。”
狗爷抽着烟袋沉思半晌,点了点头,他说:“那小子天生杀星的命,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平安无事,会不会是今年犯了太岁呀,要不要改日在给他算算。”
煜师父摇摇头说:“你呢,已经泄了一次天机,前几年那次无故受那么重的伤就是因果,你在动手,我怕你挨不过明年。”
狗爷想了想又说:“那他这个怎么办,天生杀星,你不伤他人,他却因你而亡。在这么下去,我怕这几个小崽子在发生什么,到时候就是后悔都来不及。”
煜师父摇又笑了笑:“老狗,人的命天注定,岂是你想改就改的,这么多年你不比谁都清楚得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回去吧,回去歇歇,你也累了。”
那夜辗转难眠,没有一个人能安然入睡,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一己之力你能做什么,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好好的考虑考虑。酷文kue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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