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陈太昌便问道:“二郎,你与某家说说,你将这些好东西送给某家,所求为何?这些宝贝算得上是武道至宝了,若是用于军中,好处更是惊人。按理说这种宝贝轻易都不肯外传的,而你就这么送给某家,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某家?若是有的话,你尽管说来。”
张墨假作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大人,这些宝贝都是在下祖上三代人研究出来的,一直秘传到在下手中。在下的父母早亡,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跟着李家家主李大志在街面上厮混,也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儿子了,而后又入赘李家。
可能您还不知道,李家做的生意除了长乐坊以外,主要还是从吐蕃走些牛马羊皮和筋角,这些生意自然少不了军中的关照,因此在下此次拜访校尉大人的目的便是希望大人以后能对李家的生意多多关照一下。”
陈太昌呵呵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简单。某家一直就是戍守吐蕃边境,此中的规矩我知道,这规矩历来都是抽两成,不过二郎送了某家这等宝贝,某对你李家的货物只抽一成,如何?”
张墨一听大喜,忙站起身深施一礼道:“如此就多谢校尉大人了。”
陈太昌一摆手,说道:“二郎且莫相谢,我想问问二郎,你可识字吗?”
“在下倒是识得些字,在下父母在世时,我也上了几年的学堂,一般的书信倒是应付得了,若是做诗词文章,在下就力有不逮了。”
“识得字就好,识得字就好,诗词文章有个屁用,又当不得饭吃。”陈太昌一拍大腿,喜道:“本校尉原来的主簿家中有事,辞了军职,如今某家军中连个得手的主簿都没有,现在的那个主簿十个字能认错八个,屁用没有,某家想请你来我军中担任主簿一职位可好?等某家试过这些训练器械好用的话,再将图纸献给长官,届时必会论功行赏,你这主簿便可以成为流官了,某家保证你至少也是一个仁勇副尉,那可是正九品下的官职了,以后再有军功,某家也会不吝提拔,二郎你觉得如何?”
张墨顿时愣住了,他可从来也没有想过进到军伍中厮混,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军队绝对是一个高危职业,死亡率很高的,特别是戍守吐蕃边境的军队,时不时的打上一仗都是很正常的。再加上如今的大唐节度使林立,都是一方军阀,彼此之间总是有些摩擦,也是是时不时的厮杀一场,这当兵绝不是什么好活计。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主要是靠着面对面的拼刀子,是真正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打起仗来又是混乱不堪,谁知道哪里冷不丁的砍来一刀?自己好不容易穿越过来,算是又活了一次,而且家有娇妻美婢,钱财万贯,干嘛要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李家这么好的条件,自己混吃等死才是王道。
陈太昌见张墨面露犹豫,便笑道:“二郎,我这军中主簿虽然只是我私人的幕僚,但却是最容易成为流内官的,九品下啊,多少人混了一辈子也就沾上一个从九品而已,你又识文断字的,只要以后你在军中稍微立下点功劳,混个与我一样的校尉简单至极。你是赘婿之身,一旦成为流内官,哪个还敢瞧你不起?李家不过就是一介商贾,你有了官身,那李家还不是你说了算?屁的个上门女婿,整个李家都可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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