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的军队和北黎的军队正面对面,僵持不下,双方谁都不曾越雷池一步!
耶律信用陌刀顶在顾北城脖子上,顾羌刀已出鞘,骑着一匹绝影,立于军中,愤怒的盯着耶律信,目光如一把寒箭直射他的心脏。
李震将军带着精锐护卫,骑马围在顾羌边上,身后就是北黎的虎狼之师!
李震一抬手,军旗摇曳!军中鼓声“轰轰”如雷,震天响!“杀!杀!杀!”士兵的呐喊声如洪,地动山摇!
“王!您的软甲呢?”李震无意间发现顾羌今日竟未穿软甲,心头一紧!
顾羌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支判官笔,淡定的说道:“做它了。”
“……”李震想起来自从前不久收到国师的来信后,就再没看到顾羌穿软甲。
“按国师要求打造的,当真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穿刺铠甲不费吹灰之力!”顾羌说完又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耶律信突然喊话顾羌:“喂!顾羌,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缩在队伍里,出来,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东隅军队鼓声也随之响起,士兵们举放着手中的武器,高呼道“威武!威武……!”
顾北城睨了耶律信一眼,鄙视的说道:“光明正大?你也配?”
耶律信将刀刃立了起来,“再多说一句,我立马砍了你!”
“不要!住手!”妙静大喊。
“轰隆隆!咚咚!轰隆隆!咚咚!……”一阵有节奏的鼓点声徐徐飘来,“呜……呜……”整齐的牛角号声吹响,林嵩驾着战车率领南晋大军如约而至!
耶律信让人用匕首架着妙静的脖子,把她带到军前。
“林嵩,林将军!久仰久仰!”耶律信调侃道:“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速速将妙静医官放了,可饶你狗命!”林嵩的副将用刀指着耶律信吼道。
“哈哈哈……”耶律信大笑道:“我今天是来和你们谈交易的!”
“要打便打!废话少说!”副将怒斥。
林嵩抬手,示意副将莫急,淡淡的问道:“什么交易?”
“今日只有一个人能从我手里活着回去,既然来都来了,要不……你们两个打一场,谁赢,我便放了那方的人!如何?”耶律信得意洋洋。
林嵩紧握着方天画戟,看着命悬一线的妙静,心一横,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
虽然北黎始终是南晋的心腹大患,但顾羌的信誉比耶律信好上千倍都不止!东隅之人毫无诚信可言。
林嵩打算佯攻顾羌,混淆耶律信的视听,再两军混战时,趁机让弓箭手将挟持妙静之人射杀,随后派人调转马头,趁乱,悄悄将妙静和世子都带走。
再胁迫顾羌一起歼灭东隅大军,只是这样一来,南晋恐会损失惨重,这也是一步险棋!赌得是耶律信像纸条上那般想顾羌死,为了妙静,顾不得了。
“夫君!不可!”万一东隅趁机发兵和北黎一起攻打南晋,林嵩不是九死一生?妙静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看林嵩举起战旗,准备挥下,林妙音大喊:“爹爹!不要!不要丢下顾北城!”她想跑过去阻止,被南瑾言拽住。
“妙音,别去!”南瑾言急了。
林妙音转头吼了他一声:“放手!”用力撇开南瑾言的手,说道:“我要去救顾北城!”然后向林嵩跑去。
顾北城!原来她之前的所有不安和心不在焉都是因为他!南瑾言看着自己被林妙音甩开的手,愤怒的握成了拳。
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要,唯有林妙音,从南瑾言病中起,她就是他心头的一点朱砂!谁都不能将她抹去!
南瑾言夺过旁边士兵的弓箭,朝顾北城射去,还未等林嵩旗落,箭头一偏,妙静身后的东隅小兵被一箭射中眉心,瞬间倒地。
妙静趁势拼命向林嵩奔去,耶律信将陌刀对准妙静投出,刀刃刺穿了她的身体,妙静带着枷锁重重的向前摔在地上,随着林嵩一声凄惨的“夫人!”妙静再没能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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