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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那老妇方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就又被那布庄的掌柜抓住了头发,痛的她一个劲的哎呦。

“你什么你,你若是拿不出银子来赔的话,我可就要自己动手找了。”

那布庄掌柜说着,顺手从老妇的发髻上拔出一根木簪,放在手里来回的把玩着。

“就这玩意,应该也能值得上几文钱吧,只是不知道当铺里收不收这个。”

几文钱……就这个数目,若是平日里掉在地上,只怕他都懒得弯下腰去捡,可到了如今,竟也能成为他用来解气取乐的工具。

那木簪子被布庄掌柜拿在手里,放在人眼前来回摇晃,老妇的发簪一时间被抽走,散落的头发一部分凌乱的半吊着,一部分被其抓在手里,看起来狼狈不堪。可即便这样,她也依旧还是挣扎着坐起,想要从人手里,将那木簪子夺回来。

想必那东西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别,我求求你,这个不行的……我先夫就留下这么一个东西。”

那妇人坐在地上,伸长了双手,尽力的够着人手里的那只木簪子,却是一连几下都被人戏耍一般的夺了过去。

“这个不行,那还有哪个行啊?就你这样的,还能拿得出银子来?”

掌柜的看着这不断挣扎的老妇,颇有些嫌恶的撇了撇嘴,扯着人的头发,冲着地上用力一摔。那老妇便又冷不丁的,一下被推倒在地上,这一下妇人的脸直接就撞到了石砖上,额头撞破了一块儿,嘴角也蹭出了血。

老妇爬起来后,便一直跪在地上哭求,可那布庄的掌柜却是依旧不依不饶,里面的那位程大人,也始终不见露面。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民众在看热闹,他们围成一圈看着瞧着,却始终没有人肯上去帮忙。

祁淮生站在众人当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景象,一双拳头握的越来越紧。

“真烦死了,去,给她上点硬家伙,也好让程大人消消火。”

那掌柜大手一挥,便从身后的布庄里招呼出了四个伙计,各个身强体壮的,拉住那妇人就往对面的铁匠铺里拖。

老妇人被那几个伙计拖得七荤八素,刚一缓过点神一抬头,一个烧的通红的烙铁便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只这一下,她就差点被吓掉半条命去。

身旁的铁匠原本还朝她这边走了两步,可后来瞧见这架势,也是退到了一旁,不敢再靠前来。那通红的烙铁烧的直冒白烟,就放在人脸跟前,只等有人一声令下烙上去了。

凄惨的哭嚎声一阵阵的充斥在祁淮生耳边,他站在人群之中,被眼前的这一副景象气的浑身发抖。

实在是欺人太甚……

祁淮生怒视着眼前的掌柜,还有那坐在布庄里,瞧不见脸的程大人。想也没想的就从人群之中走了出去,抬手的第一下便直接掀翻了其中的一个伙计。

萧桓站在一边,闻着周围桂花糕的香甜气缓了好久,才终于勉强止住了吐意,可等他终于从墙角里出来的时候,却忽然间发现原本一直在这边晃悠的祁淮生不见了。

“王爷,马车就停在前边,奴才扶您过去吧。”

说话这人是桓王府中赶车的家仆,萧桓看着人过来,摸着自己一直突突跳着的太阳穴,颇为不适的皱着眉,同人点了点头。

“嗯。”

那车夫知道萧桓身子骨不舒服,听见人应声后便紧跟着人往外走,可这走到一半的时候,萧桓又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稀奇玩意,皱着眉头停在原地瞧了许久。

“那是谁家的护卫那么楞啊?”

车夫瞧见萧桓停下,也跟着他一块站住了脚,顺着他所瞧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护卫在王家布庄的门口,拳打脚踢的场景。

这可是西市,在京城这么个随手扔把石子,都能砸出好几个权贵的地界,能在这东西两市里开的起这么大的铺子的,又有几个是好招惹的。

那车夫有些纳闷的回过头,半瞧热闹的同萧桓说了这么一句。

却没想到萧桓听完他这句话,本就不开阔的眉心,一时间竟是皱的更紧了。

“我家的。”

“啊……啊?”

萧桓这一句话说完,转头就又向马车走去,只留下这车夫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祁淮生逐渐被压制的身影,内心之中暗自感叹。

这就是圣上御赐的护卫吗?真乃勇士也。

祁淮生虽然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打得这帮伙计哭爹喊娘。但面对那位大人的亲兵,他这赤手空拳的,拉扯的时间一长,自然就要落了下风。

身穿轻甲的士兵在他眼前围了一层又一层,祁淮生站在中间,手无寸铁的对上这些装备精良的府兵,即便是他再身怀绝技,恐怕也难以脱身。

除非……祁淮生神色一暗,回手摸到了别在自己身后的那把匕首。

如果能够用上这个,倒还有可能脱身。

不过那样事情也就算是彻底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御赐的护卫出任务的第一天,就持刀对抗军队。

若真是那样的话,只怕连萧桓都要被他连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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