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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回去之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原因无他,实在太过期待晚间的会面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目光清凌凌的小娘子会赴约,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她必定会乖乖听话。

在许云的印象中,小娘子大多是胆小而见识浅薄的,随意吓唬一下便会乖乖听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刀子带回来的这个小娘子一看便是柔弱好骗的,根本不会反抗,只要稍微给点甜头便能成功哄骗,还不会走漏消息。

许云自认为算准人心,可根本没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了解绵绵的性子,更不了解绵绵为何会应下这个请求。

绵绵就不是他能轻易揣测的,更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可偏偏他自以为是,不以为然,自高自大。

能力不足却还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此一劫,也是他活该,罪有应得,最后终将自食其果。

洋洋自得的许云白日里与寻常判若两人,不出门游荡,整日里待在家中不说,还魂不守舍的,经常神游天外,坐在那儿发呆,莫名其妙地嘿嘿傻笑,像是捡着了大金元宝似的,瞧着怪渗人的。

他的反常引起了王三妹的注意,只听她狐疑地问:“你怎么了?凳子上是有钉子吗?你怎么就这么坐不住?”

“没事。”许云回过神,瞧着自家媳妇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心情仿若从天上跌倒了谷底,脸上的笑立马就收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地闪过浓浓的厌恶,又被他极快地掩饰了过去,垂下头,淡淡地应了一句,摆明了不想多说。

“你不对劲。”王三妹疑窦丛生,拧起眉头,断言道,“是不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事?”

“没惹事。”许云平淡地回应,稍稍地偏了偏头,躲开那张满是异味的大嘴。

“还嘴硬?”王三妹声音陡然拔高,指着许云头上的伤,大声嚷嚷道,“你看你脑袋上那血淋淋的口子,一看就是被哪个狐狸精砸的,还有脸说是磕的。指定是在村里勾三搭四,被人家汉子撞见了,这才挂彩了。”

许云慌忙往门外探了探身子,心虚地关了门,无可奈何地说:“跟你说了不是,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大声怎么了?”王三妹的声音不降反升,振振有词道,“你要是不心虚关什么门哪,不就是怕人听嘛。不是被砸的,你倒是说清楚在哪儿磕的呀。你今日若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这就给你去把那地儿给铲平咯,还给你恭恭敬敬地斟茶认错,如何?你敢不敢说?说呀,你说呀,怎么不吭声了?不敢说了?啊!我呸,你个软蛋怂货,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元宵滚进锅里——混蛋一个。”

许云自知理亏,支支吾吾道:“我——我不记得了。再说,你——你这么大声,丢人!”

“我才不怕丢人,又不是我做了亏心事。”王三妹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依不饶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本事你别捂着,把事儿说出来。来,咱们打开门说,到外头说,让婆母听听,让大伙评评理,看咱俩谁有理。”

论口才,许云不如王三妹,此时辩解不过,捂着脑袋求饶:“行了行了,姑奶奶——我的祖宗——别闹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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