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年大概也没想到,不过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被绑在了木桩上。
他睁开眼,好一会才聚焦。
傅沉看了一眼阿七,阿七心领神会,拎了一桶水尽数泼在余思年的脸上。
骤然的冰冷,余思年立马清醒了,咳出嘴里的水:“你们——你们是谁?”
许映安清了清嗓子,加重了语气:“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哪?!”
余思年睁大了眼睛,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脸色一点点变白,眼睛里全是慌乱。
许映安呵呵一笑:“北镇抚司——诏狱。”
余思年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的道:“几位大人——我……我犯什么罪了?”
傅沉微微偏了下头,眸光锐利,冷着声音道:“你和赵敏夏什么关系?”
余思年眼神飘忽,磕磕绊绊的道:“她是主子,我我——一个下人……”
傅沉从椅子上起身,从那一桌子的刑具上拿出一把小刀,慢悠悠地走向余思年。
余思年自知在劫难逃,拼命的摇头:“大人!大人明鉴!我……啊——!”
他话还没说完,傅沉猛的将刀插在他的胳膊上,用力一划直到手腕。
余思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胳膊,痛苦的大叫,久久不停。
许映安还未见过傅沉这幅样子,好像煞神一样一脸煞气,把刀子捅进人肉里,面不改色习以为常。
难怪,人人都说进了诏狱就是九死一生。
傅沉低头看他,余思年满头冷汗,大口喘着气,傅沉微微一笑,那笑容看起来阴沉的吓人,果不其然,嘴角落下的那一瞬间,又是果断落下一刀。
余思年嘶吼起来,吼着吼着大哭起来:“我说!我说!啊——我说!”
傅沉收了刀,又坐回椅子上,连邪气阴冷的笑都懒得给了,冷冷地道:“赵敏夏枕头里那些情诗是不是你写的?”
余思年费劲的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是,我以为她都烧毁了,没成想竟然被藏在了枕头里。”说完自嘲地笑笑。
许映安看了一眼傅沉,走进余思年,低声问:“她不是处子之身了,也是因为你?”
余思年神色赫然,鼻尖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不自然的点点头。
“呵,你胆子不小啊,这种掉脑袋的事你也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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