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没有牧宴想象中的那样危险,反而是有一种异常平静的感觉,这让牧宴感觉到不妙。
就连聂清河与君安如也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可能这么顺利。
直到当牧宴踏入了山谷,偌大的山谷里头,只有冰冷的凉风吹来,拂面而过,牧宴顿时觉得凉意直冒头盖骨,眼前一片狼藉,几块大小不一的岩石落在地上,上面的切面是平整的,不难看得出来是有人劈开了。思及至此,牧宴不由觉得背脊一凉。
这他妈这么大一块石头能劈开,这人应该是个切石的师傅吧。
地上少不得有动手的痕迹,比如血迹,亦或者乱箭。牧宴记得电视剧里头寻宝或者是在密室里面的时候都会有布置乱箭。正如地上的乱箭一样,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已经凉了很久,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那人穿着便服,手边上还有一把断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
牧宴还是头一次看见尸体,浑身发凉,胃里排山倒海,一种名为恐惧的感觉袭上胸口,双腿发软,不敢正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心慌慌,没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跟着聂清河。
光光是看上一眼,牧宴就觉得要不是来晚了,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了。
“没有想到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到这里。”
君安如蹲下,查看那具尸体的伤口,胸前破开的一个血口,昭示着此人已死。
“这东西已经被人采走了,太晚了。”
聂清河清秀的长眉蹙起,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五彩池子,干净透彻的水池子里面已经被血迹渲染了一片,这水池子里面本该长着那么几株世间罕见的白莲。
而现在,一根毛都没有,池子里面充斥着血腥的恶臭味。
牧宴暗道:这事到这里算是没了着落,该死的人无可避免要下黄泉,阎王叫你三更死,无人留你到五更。
“走吧。”
聂清河最终收回了视线,朝着君安如开腔。
君安如略带惋惜的点头。
竹篮打水一场空。
牧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山谷,眼前一片荒凉,目光没敢仔细的看着那具尸体,好似倒在那里的就是自己。
她寻思着:这女主想要的东西应该是拿的到的。毕竟她是有拿了女主的剧本,难道不是吗?
“哒哒哒”,从长街上飞驰而过一匹马,还未来的及看清楚骑马人的样子,就吃了一嘴灰,一骑绝尘。
“主子,人来了。”
正坐在茶几前的男人虎背蜂腰,骨节分明的手上正缠绕着布带,不难看得出来他手上有伤,他正拿着一张信封,他并不打算要看,最终还是选择放在了一旁。
屋子里正烧着淡雅的熏香,他尤其喜爱这种淡雅的香味,不过平时都是在早上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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