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叫苏青风,名字倒挺诗情画意的,可惜跟那高傲又残暴的性子一点都不符,而且我都没说同意的事,他端什么架子?
我直接开口说正好自己也不愿意,我奶却皱眉瞟了我一眼,转头笑意跟苏青风说,“阿冥不懂怎么回事,瞎说的,但你都说有联姻劫了,阿冥横竖都是跟着你,你护着她又与她出马积功德,这想要的不都有了,又怎么会是赔钱买卖呢。”
“奶!你今天怎么了啊!”我有点急恼的叫了她一声,总感觉她回来就不对劲,话里也藏着话。
我奶没瞅我,只顾等着苏青风给话儿,可能是我的反对激到了他,也琢磨着我奶说的有理,苏青风挑眉瞧着我,一双狐狸眼透足了精光,“原本打算将来就把她甩给族里,也免去了族仇,可听你白婆子这么说倒也不亏,我可以护着她再立堂口,只是你孙女体质特殊,以后能不能挺住跟各位仙家的磨合之痛,我就不管了。”
这话说的太气人了,好像我在他眼里就是个物件,甭管什么家仇族恨,只要我趴在他跟前不死,那其余就跟他无关,我反倒横竖都是应该的,凭什么?
我奶看出我的不忿,眼神有些无奈,却只得看向苏青风,说了句,“只要你能一直好好把阿冥护在身边,一切都随你。”
我被迫嫁给这狐畜已经够屈辱的了,他也横竖都是狐家人,我实在受不了我奶像是忘了之前所有事,这么恭维他一个仇家狐狸的样子,直接跳下炕跑到外面去老井边,气熏熏的打水洗脸。
没多久我奶跟了出来,看着我叹了口气,朝我要那灰仙留下的珠子,拿去给了苏青风,转头又端来些热水,投个热毛巾给我,说道,“杀仙家,违背族里做事,像这种心狠不惧天地的精畜可不是什么修正道的主儿,那灰仙的珠子就是他用来补修为的,而且肯定不止一次了。奶奶不怕他,可你不行,你就算跟他联了姻命也是捏在他手里,生死不由自己。与其这样,不如帮他积功德,随他所愿,让他舍不下你,他才会重视你而不只是保你命,而且有他在那些邪祟也不敢再欺负你。往后要是倚着他进到狐族,咱家的仇也有希望报了。”
这么一说,那狐畜其实就是修邪道的家伙,才会那么在意灰仙那颗珠子,面上说是我做他出马弟子帮他积功德,其实不过是让他接着收服邪祟的名头,更方便取珠子修炼,他还能落个好名声,我也就跟着好过些,这勉强算个利益制衡。
至于报仇,我虽然没想过,但家仇祸事都因我而起,我奶说了我就不能忘,所以不情愿我也默认了。
我奶拿毛巾给我擦了擦脸,又感慨的说,“我就你这一个孙女,只盼着你好不会害你,等你接手堂口,学好跳神法决,替他出马积功德,你不仅能过得好,也能积存福缘,留着以后对自己有大用!”
我不知道给自己积存福缘,以后能有什么用,但我清楚我奶对我一切都是用心良苦,倘若我接了堂口,也算承袭了家业,只要有那狐狸在,依他的本事,我以后的生意肯定不会差,反过来拿他赚钱孝敬我奶,也不错。
变相的想开了,我冲我奶笑了笑,让她放心不用再惦记我,就坦然的挽着她手回了西屋。
那狐狸坐在炕边,胳膊支在炕桌上,依旧喝着酒,面色已经微醺得有些绯红,倒是悠闲的很,瞧见我回来了,又是那副傲气态度冷讽着,“要是实在不愿意可别强求,老实在我身边跟着,我也一样能保你的命。”
跟你这畜生面前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一头撞死了,我冷笑,没搭理他,直接过去拿起一杯酒干了,转头就让我奶去准备堂口的交接。
可能没想到我突然变得这么干脆利落,苏青风那双精光湛蓝的狐狸眼,略显诧异的盯着我,随即叫住了我奶,嫌弃她的堂口门面不够大,又落败已久,所以要亲自立堂口以示威严。
再树立威严,也不会是修邪道才惹人畏惧的畜生,怎么都不会修成正果!
我心底嗤鼻,瞅着我奶朝他点头,也不管啥立堂口的规矩了,都依着他来,然后就带着我出去,去了东房旁边的堂口仓房。
我奶从不让我进堂口,但听她说以前仙家多的时候,这里披红满烛,灵气堪比庙里旺盛,找她和我爷看事的也多的堵门口,可自从我出生后,就成了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唯独堂案上还摆着贡品,还有红白蜡烛构成的阵型,旁边倒插着没点燃的四炷香。
我奶虽然没说,但四炷香对应死,摆明是防着那狐狸真的动我,为随时跪山请神所做的准备。人人看rrk3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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