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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吼咬牙切齿道,“本侯为以前的事弥补了那么多,昨夜这一刀也全凭你意可你一点都不为所动。”

鲜血依旧往下滴着很快便聚集成一滩。

谢明意如今是十分的冷静,盯着他愤怒的眉眼轻声道“强扭的瓜不甜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今天的事就这么了了吧你我都忘了侯爷也另寻一个女子。”

说实话谢明意并不觉得男人爱自己,可能只是有点点的喜欢吧。再加上与他血脉相连的一儿一女,他才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两人必须要在一起。

她眼角瞥见那血略蹙眉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伸出一只手扶着他,“你坐在这里,我去唤人给你包扎。”

祁朝晖闻言冷冷一笑,反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无论你愿不愿意,本侯都要你。嘉安、嘉宁是本侯的血脉你也永远会是本侯的女人。”

谢明意手臂被他抓的很紧再加上昨夜的胡闹,她轻嘶了一口气像看个傻子一般睨了男子一眼,“镇北侯府即便势大也绝无可能迫着我一个一品大员的嫡女。”

她对这些故作霸道的话很不以为意,说到底大楚纵然是封建王朝,可一个侯爷终究不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令人反驳不得。

祁朝晖凤眸紧紧盯着她的眉眼,见她毫不在意的模样低低笑了一声,那笑中透着几分诡谲,“本侯一直未和夫人说,夫人的想法天真极了。从你生下镇北侯府的血脉那天开始,有些事情便由不得你控制了。日后,本侯说下的话不用迫你,你自会乖乖的听着。”

谢明意心中一凛,想到了什么眼皮微微一动,用力挣脱了男人的手,冷声道,“现在又不是日后,我只知道侯爷再这般大放厥词,马上就要上黄泉路了。”

血都快要流干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

果然失了不少血,谢明意根本就未用太大力气就甩开了他的手,往外走去。祁朝晖的脸上青青白白,咬牙开口拦住了她,“你若想今日的事情不透露出去,我身上的伤就得瞒住。”

谢明意脚步停下,斜眼看他还有那滩血,目光凉凉的。

“多宝阁上有金疮药,你拿来替本侯包扎。”祁朝晖垂下

了眼帘,神情显得有些虚弱。

谢明意想了想去拿了那金疮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是住在老侯爷这里,若是老侯爷发现了什么,执意让狗男人对她负责,那她才真的是要呕死!

“嘶”,血液还未凝固,男人直接将一整只袖子都撕了下来,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令谢明意鼻头皱了皱。

等到看清上面的伤口,她愣了一下,明明只是用匕首划了一下,可他臂膀上纵横交错了两道伤口。红色的伤口外露,还在往外渗着血液。但男人闭着眼睛,明显是什么都不想说,谢明意打开金疮药径直往上面洒下去,干净利落地将白色的布缠绕上去,一圈又一圈。

动作可是谈不上轻柔,像是泄愤一般怎么痛怎么来。

祁朝晖感受到手臂上的刺痛,眼珠滚了滚,什么都未说。

等到细云将避孕的汤药端过来的时候,两人各坐在一旁,男人手臂上包扎好重换了一件外袍,什么都看不出来。

顶着祁朝晖难看的目光,谢明意接过温热的避孕汤药一饮而尽,又淡淡问细云,“这事未让别人知道吧?”

细云点了点头,低声道,“奴婢去找了大夫,只说是一个相熟的婢女托我拿了这药。”说完,她偷偷摸摸地看了脸色铁青的侯爷一眼,又道,“小姐,可要去看小主子们,奴婢担心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您他们会苦恼。”

“好,我这便过去。”谢明意颔首,对着细云淡声嘱咐,“仔细收一下我们的物什,离家也有几日了,久在外面也不好。稍后我们便启程回太傅府吧。”

细云恭声应是,只心中云里雾里的,到现在也未弄清发生了何事。不过,小姐她和侯爷昨夜宿在了一起应是真的。

谢明意缓缓往老侯爷的院落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咯咯的笑声,她微微一笑,几位老人是真的疼爱孩子。

下仆们为她掀开门帘,只一走进去,谢明意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无他,屋中竟不止有老侯爷和辛老夫人在,她先前的婆母李老夫人也端坐其上。

见到谢明意,场面有微微的尴尬,李老夫人若无其事地拨弄了一下手上的金镯子,心中却在习惯性地嘟囔,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谢

氏才起身过来。以前她在侯府的时候,可不敢这么没规矩,都是一过了辰时便去到上院请安。

谢明意很不想搭理李老夫人,辛老夫人手中牢牢地抱着谢大崽,她便顺势将谢小崽接到怀中,含笑道,“祁伯父,明意离家也大几日了,为了不让父亲担忧,准备这便回太傅府去。这些时日真是叨扰您了。”

谢小崽有一会儿没看见娘娘,正是亲的时候,嘟嘟的小嘴巴表示想念地在谢明意白皙光滑的脸上啃了一口,丝毫不懂得成年人之间的风云诡谲。

谢明意轻柔地用手摸了摸谢小崽软软的头发,表情很是坦然。

老侯爷拿着八宝玲珑钟的手掌微微一合,叹了一口气。这庄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一大早就有人向他禀报了,他也是含了私心才将谢氏安置在孽子的院子里,却不想弄巧成拙。谢氏此时提出回太傅府,他又能说些什么。

“今日离开实在太过匆忙了,明日吧,老夫命护卫们护送你们回太傅府。”

老侯爷这么说,谢明意并未拒绝,颔首道谢。反正不急于这么一日。

李老夫人闻言脸色微变,她今日清晨才从镇北侯府起身到这处庄子里面,人才坐了一个时辰,孙儿孙女都只才抱了一下,这谢氏就提出要回太傅府。她不由得多想谢氏作为是因为自己,心里瞬间便不舒服了。

她以往在侯府发号施令惯了,但在老侯爷的面前不敢放肆,是以只含糊地冷哼了一声。

谢明意眼皮掀了掀,朝老侯爷和辛老夫人福了一礼,命婆子接过谢大崽转身便离去了。这个时辰,也要给崽崽们进食了。

她走后,辛老夫人脸上有微微的得意,这是谢家的子孙,镇北侯府的李氏可是插不了手。

辛老夫人起了身,老侯爷也往书房而去,不多时屋中只剩了李老夫人一个主子。

“侯爷呢,让他来见我。”不被人待见的李老夫人心气不顺,冷着脸对身边的婆子道。祁朝晖昨夜从宫宴上归来就未回府,大半是到这处庄子上了,她得问问晖儿和谢氏之间现今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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