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吓了一跳,忙跑去打量四周。
“放心吧,我都把人甩开了,我爹不会知道的。”
夏秋惊讶道:“你怎么会囤这么多粮食?”
华挺一脸傲娇,“吴姓的两个月就在酝酿要涨运费,我自然是趁我爹进货时,暗中偷偷进了批货,打算等涨价再卖的。现在,都便宜你了。”
夏秋感动的说不出话,半晌才道:“谢谢,等这次的事过了,我再保证还你粮。”
“你跟我客气什么。”华挺潇洒的扬扇,逗着满面愁容的她,“有在我,你发什么愁,别又把自己熬瘦了。”
夏秋暗舒口气,“你啊,真是我的福星。”
“这货别让我爹知道就行,要不然他不打断我的腿才怪。”
“欠你一顿饭。”
华挺眼睛一亮,“走,现在就吃。”
“过几天吧,等我缓口气。”。
华挺撇嘴,锁好仓库送夏秋回去。
官府的公告贴到各街巷,很多百姓慌神,除了破口骂奸商无良,更多的是骂新任的县令,骂他为官不仁,为谋利以低价粮为噱头,却害的穷人现在连粮都吃不。
谣言发酵的很快,很快传遍街角,还越传越难听。
一路听来,夏秋的脸色阴沉骇人。
很明显,有人在以讹传讹,怂恿蛊惑无知的百姓。
“看到没有,这帮贱民就是吃太饱了,才会有闲功夫骂人的。”华挺啧啧摇头,替夏秋打抱不平,“你就别管他们了,饿死活该。霖县的粮食,只会越来越贵,不可能降下来的。”
夏秋冷笑,沉默不言。
粮商是无辜的,真正在里面赚钱的,是吴同兴的粮镖队。姓吴的狮子大开口,送粮的费用一涨再涨,粮商夹缝生存,百姓苦不堪言,冲动之下自然失去理智,成了被利用的棋子。
倒是华锋,挺让人意外的。
他是儒商,纵然是千年的狐狸,可遇吴同兴这种简单粗暴而又实力强大的,按理说华锋应该被打压的很惨,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要知道的,在吴同兴的淫威之下,华锋的首富头衔已经屹立多年。
“不好了,不好了。”粮铺的伙计正满大街找夏秋,见到她人影时忙急促奔过来,慌张道:“夏姐,米铺有人来闹事,说我们卖的是毒米,现在吃死人了。”
“毒米?”夏秋被气笑,怒火暗撺,“吃死谁了?”
“一个妇人,说昨天在我们店买米,她丈夫吃完饭就死了,现在把尸体拉到店门口,还来了一大帮人要砸我们的店。”
夏秋闻言,立即跟伙计跑了,留下华挺独自在风中凌乱。
粮铺被围得水泄不通,店里的粮早日被一抢而空,撒得满地都是。一堆老百姓,除了买粮的,有骂娘的,有煽风点火的,还有看热闹的。
夏秋挤过人群,只见尸体停放在店门口,被破烂的草席盖着。
一妇人身穿麻衣,跪在尸体面前哭天抢地的,“大家都看看啊,我男人就是吃了这黑心米铺的米,才被毒死的。”
夏秋向前,蹲下身掀开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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