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曦有一半点都在冰块和被子的遮挡之下,一时之间只知道这辈子中躺着的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却也看不见具体的模样。
早晨来帮景娇起床洗漱的奴仆们很快发现不对,平日里还未天亮就要起个大早的景娇,今日却迟迟没有起床的动静。怕景娇跑了,几个奴仆合力撞开了房门,看见的就是一脸病容正躺在病榻上的赵晨曦。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人已经被调包,只是单单看着那搭在凳子上沾满了汗渍的衣服,又看见放在床边的利剑,下意识的就认为床上躺着的人必然是景娇本人。
这倒是为木落尘他们行了个方便。
奴仆们很快就依照现太爷的命令找来了大夫,胡利喜虽然本人没有到场,但是也安排奴仆送来了上好的补药,甚至还把白举人也一同安排过来。
表面上说的是让白举人在此好生照顾着皇子,不要出现任何的意外。其实还是监视景娇的行踪,不希望这武艺高强的男人又逃出了他们的视线。
白安举本来就是景娇的人,等屋子里的人都走掉了之后,他自然是看见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的景娇和木落尘。等事情解释清楚之后,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景娇和木落尘离去,然后又把视线看向了还躺在床上的赵晨曦。
“赵兄真是好命,做个差事还能躺在床上。”白安举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我这些天跟着那个姓胡的畜牲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比之前在乡里读书的日子还要苦些,若是今日来装病的是我就好了。”
赵晨曦点了点头,深为认同,这装病总比跟在一个贪官的身边要好过些。不过,看了看自己面前这弱不禁风的书生,赵晨曦只能在心里悄悄摇头。
就这副身板还想要假装景娇,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鑫的声音老早就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快快快,带着你们的药箱子,赶紧跟着。”李鑫的声音听起来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了的是他的亲人。
外面的脚步声如此急促,房间里的两个人自然也是对视一眼,立刻行动起来。赵晨曦把眼睛一闭被子高高的拉起来,白安举则是立刻打开了窗户,将屋内的茶味和糕点味道全部都散了个干净。
事实上皇子居然在自己的府邸中生病了,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样级别的官都担待不起,更何况李鑫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太爷。他之前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急得火急火燎,可是报告给胡大人的时候,胡利喜倒是毫不在意。
满不在乎的说,去请个大夫,之后就闭门不见客了。
他现在还记得那门关上的一瞬间,房里立刻传来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个。
好家伙,这比自己还会享受。
心里一边鄙夷地想着那位胡大人,脚上却是走得步步生风,直接推开了景娇房间的大门,大声嚷嚷道:“六皇子,下官来看你了。”
之前本来看过一次,但那次李鑫着急和胡利喜商量这件事,只留下了几个奴仆自己就匆匆离去了,也没看到景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这一次带着上好的大夫,李鑫其实是想要把上一次没有表现出的关心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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