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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官染被她带进王府后,王府上下都将她当做了未来王妃,小心伺候。只是云姨却不甚喜欢她,向陆长忆提了句这姑娘不像个良善之辈。她也乖乖听着,一扭头又到了上官染房里,但是却从不曾过夜,两人这两日吟诗作画,饮酒作乐。云姨不知自家王爷打算为何也不再多言。

王府后花园

“王爷小时候就喜欢吃我做的莲糕,嘴挑的很,不是我做的尝都不尝,但这点心好吃是好吃但是做起来十分繁琐,你要用那新鲜荷花……”轻云念叨着满满的回忆片段,笑的慈爱,走着走着一扭头才发现叶寻的目光已经被另一处吸引去了。

不远出的湖心亭里,斜晖脉脉洒遍整个湖面波光潋滟。

亭子里,两个重合的剪影看起来十分登对。

王爷垂眸注视着桌上杯中的清酒似沉醉美人恩。

靖王和皇帝的势力太大待在京中绝非良策,若似这般厚积薄发还不知得何年何月才能报仇,她必须要暂时离开这,时日陆玄庭耗得起,她耗不起!既然苍天善恶不分没办法护佑良善之人,那就让她亲手为哥哥讨回公道!

可,可……

便是屠尽皇城上下……也,抵不上哥哥一人的命。

《赤羽皇室内史》记载,炎帝辛承六年十月初三,锦王陆尘染疾数年,最终不治身亡,逝世于锦王府享年二十又三。

《赤羽皇室内史》记载,炎帝辛承七年八月二十五,右相百里赦涉嫌通敌叛国,出卖国之机密,罪无可赦,其罪当剐,判株连九族。

锦王死的那一天皇后就开始变得十分暴躁惹得皇帝不喜,景仁宫也没再去几次,祸不单行一年之后百里家全族一夜殒命,皇后一病不起,景仁宫似乎成了另一处冷宫,皇后之名也成了空壳,皇室嫡系一脉彻底被打入万丈深渊,唯有右相一派的老臣粉身碎骨也想托起她这唯一嫡子。毕竟她是为百里家平反的唯一希望。

那时她,十一岁。既是尊贵无比的皇子又是叛国贼的后人,她成了众矢之的。

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

原来哥哥念着这句诗的时候,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神色叫,孤寂,幸好哥哥去的早,否则那么正直的傻哥哥怎么受得了他们那些流言蜚语。

【忆儿,对…对不起,哥哥护不了你了..若是.别人欺负你可怎么办....】

哥哥——

哥哥,外公,外婆,你且行慢些,等忆儿将他们一个个送下来亲自向你们赔罪。

重重的闭上眼,颤抖着呼出憋在心里许久的浊气,喉咙哽的有些发疼,杯中酒一饮而尽伴随咸苦的眼泪一同咽了下去。

缓缓放下酒杯,一抬眸撞上了叶寻关心的目光,叶寻小脸红扑扑的,耳朵尖都沾着绯红,仿佛小心思被看穿了一般害羞的埋下头。

为什么王爷眼底满是挥之不去的痛楚和隐忍,得不到宣泄却也没办法释然,沉重的如千斤巨石,通红通红的眼眶叫人看了好心疼。

可是,她似乎没资格过问。

“王爷在瞧什么?”肩头一轻,上官染醒了,眉眼盈盈带着些许倦意。

“没什么,这天儿不早了本王先送你回房”连忙收回目光,随即瞧了一眼远处只剩了些许微光的夕阳。温柔的低语,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身。

“好。”上官染欢喜她的体贴,语气柔的不像话。

“奴明日还想来瞧。”藕臂缠住她的脖颈,微吐馨香,身子仿佛没了骨头软软的依在她身上,若面对的是个真男人可能这会已经将她万般怜爱辗转床榻间。

“本王陪你。”低头与她额头相抵,陆长忆微微侧首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脸颊,突然用力狠狠的吻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手臂也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稍稍用力留下自己的痕迹,惹得上官染不住娇吟出声,那是发狠的类似撕咬的亲吻。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叶寻还是忍不住回头,这一回头便是心疼的一幕,指尖一阵刺痛让她终于收回了目光,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嵌进肉里,血一滴滴掉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花,为了不让轻云瞧见叶寻连忙将手缩回衣袖。

王爷与别的女人在一处,她为什么这么难受,以前看见王爷明明心里嘴里都是甜甜的,光瞧着王爷就能上瘾,今日,今日怎么这般苦涩。

轻云是过来人怎么会瞧不出这女儿家的心思,正是豆蔻年华,男子见得也不多,遇上自家小王爷白衣翩翩,俊美不凡还是自个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没有一些心动呢。便是王爷名声再差,单凭这好相貌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儿大多数都是倾心的。

这是个好姑娘,她不希望她因为自家王爷误了终身,都是没娘的可怜孩子。

别看王府现在波澜不惊外面湛王将朝暮阁的妓子带回府邸早已闹得京畿人尽皆知,自古妓不入门这是赤羽的祖制和规矩,所以在赤羽妓子哪怕是花魁到了晚年也无比凄惨,所以叶寻的母亲才如此感恩涕泣叶逍,但叶逍也不过是将叶寻的母亲另寻宅子养起来不准她踏出宅院更不准入叶家,而她,明目张胆的将妓子带进府里,公然违反祖制,御史恐怕不知道已经参了她多少折子了。若不是皇帝这几日被州陵郡竹县匪患一事闹得不安宁,早寻她麻烦了。但,她等的就是这个大麻烦——

竹县一事着实蹊跷,小小的一个竹县接连死了三位县令但这都是小事不值得一国之君为之烦恼,最主要的是这悍匪光天化日劫杀商旅,这一杀就恰好宰到了镇北王世子的头上,世子秦远书奉父之命南下替父述职岂料半路被劫,镇北王派遣随行的侍卫无一活口世子了无所踪,若说西边辽国靠叶家,那抵御北边鬼方依仗的便是秦家,秦家是诸王中唯一的异姓王,现镇北王秦逸飞却是历代王中最出色的一个其父为国捐躯,长子也是死于战争,秦家祖先跟着陆家先祖打下天下,世代驻扎北边镇守边关一直深得赤羽历代君王信赖,只是到了陆玄庭这兵权有所削减,但是依然是不可忽视的一方势力,鬼方比辽国跳蹿的不知多少倍若不是镇北王驻兵护卫辽国一动鬼方势必紧随其后,唯一的世子在赤羽的地盘上失踪,这事他必须得给镇北王一个交代,那世子活着还好若是死了....

半个月过去皇帝派去查案的廷尉丞遇刺身亡。上千官兵将竹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查到匪徒的半点消息,仿佛凭空消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湛王府结彩挂灯,湛王爷召来宗正欲将上官染的名字落入族谱。

“荒唐!”陆玄庭双目赤红,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裂,许久他未曾动过这般大的怒火了。

哗————十来本奏折轰的摔到跪在殿中的人身上“这些都是参你的折子!看看你干的好事!”不光是朝中还有民间百姓,众说纷纭,一个个都等着瞧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家闹的笑话,御史传来民间的一些言论气的皇帝直接掀翻了桌案。

陆长忆跪的挺拔任那折子撞击到身上散落满地。

“擅闯臣子内院,诋毁朝中要臣,把妓子带进府里,还妄图录入宗谱,你还有什么荒唐事没做尽,你还有什么不敢做!你是想叫我皇室被全天下人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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