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昌一路走来发现路边正在施粥,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这些粮食可都是周老爷捐赠的,你等可要好好为周老爷祈福烧香呀。”
周世昌听的稀里糊涂的,这耍的是什么把戏,刚劫了粮问也不问他这个正主就把粮煮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气归气,当他发现了这位小县令的不凡之处后便对她十分警惕,此次赴宴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他出门带了十来个高手护卫以防不测。
正当周世昌怒气冲冲进了县衙时只见一着青色官服的少年侯在门口,满脸笑颜。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有再大的怒气这会他都得忍下。
“草民以往多次拜会大人都推辞说公务繁重,如今既宴请草民着实让草民受宠若惊呀 。”
那青衣少年笑着为他添酒道“本官前些日确实是公务颇多,这不这才得闲。”
周世昌冷笑道“大人也不必藏着掖着,周某心里有数。周某不管大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大人来此的目的,周某只想讨回自己的东西咱们各行其道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若你周世昌真是这个心思那前三任县令是怎么死的简直可笑。
周世昌说罢一瞧她,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周老爷这是何意,本官何时拿了你的东西”
装傻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大人该是听过吧。”周世昌盯着她斟好的酒森森的道。
“周老爷有什么事大可明说,本官着实不明白。”装糊涂就要一装到底,在周世昌看不见的情况下她笑的一脸狡黠。
“粮食。”周世昌指尖点了点桌上的菜。
“哦——原来是这事呀,我今日请周老爷来也是想说此事,本官替流民谢谢周老爷捐粮。”说着起身朝他作揖。
“我什么时候……”周世昌一脸茫然。
“难道不是那周老爷这么多粮食是准备送哪里去?”
“我……”他才得到信好家伙立马就被她拎来了压根还没来得及想托词,如今突然一问他倒是有几分愣怔。此子年纪不大但心思颇为老沉根本不似徐荣所说的空有皮相的公子哥。这个该死的徐荣!真是害死老夫了!
“不是捐给灾民那这么多粮食难不成是为了养私军”特意掐准了时辰去,料你老贼如何狡猾哪那么快能编的稳妥,我的突袭自然是叫你措手不及。
“胡说!”
“既然不是那是……”
“就,就是准备送给——灾民的。”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尽量压制住了所有的怒气。这次的哑巴亏他是跑不了。
“是吗,那本官可得替灾民谢谢周老爷和徐县丞。”
周世昌眉头一蹙转而平展,就那么一瞬间陆长忆已然看的清清楚楚。周世昌可不是愣头青,她不能太明显否则被看出来可就白费功夫了。
“咦,派人去请徐县丞了怎么还不来。 ”
“这次可得多亏徐大人了,若不是他警觉到咱们县里进了盗匪来禀报我这粮食可就保不住了。本官可得好好嘉奖。”
徐荣!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衙役进来禀报道“回大人徐县丞说这是他该做的不敢居功前昨日从府衙回去他便受凉了今日便不来了叫属下向大人告假。”
陆长忆明显感觉到周世昌不同的气压,心中暗笑说起来徐荣也是冤枉,昨日她特意叫他来县衙商量灾民救济之事“恰好”路上遇上合谋盗粮的的匪徒,许是因为前些日刺杀的人消失的悄无声息第二日她还好端端的活着徐荣胆子一下子就变小了,开始慢慢讨好她,这不一遇上立功的机会哪里肯放过屁颠屁颠的就跑去她面前上报了。他估计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盗匪所盗之粮可非官粮而是周世昌的粮食。
“哦徐县丞乃有功之臣,自然准了,对了把本官这随行医师带起替县丞好好看看。”
有枝闻言点点头与那衙役一同去了徐府留下笑语盈盈的陆长忆和脸色阴晴不定的周世昌。
难怪这些日徐荣来周府不说对他去通知的人也一概不见整日跟着这小儿到处巡视救灾。
他怀疑,但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并不十分相信徐荣背叛了他,毕竟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倒了徐荣也难逃一死,性命攸关的事相信徐荣没那胆子砍断这根绳。
“周老爷吃菜呀。”说罢起身亲自替他布菜。
高手过招,步步为营。她等得起,可是时间等不起,转眼间还剩一个月了,可是世子到底在何处。
“草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今日的酒便不喝了。”他胃疼,气的。
“那本官派人送你。”正好她也懒得留。
冲叶起勾了勾手,叶起心领神会伸展臂膀“请。”
开开心心的吃了几筷子菜便也撂下了竹筷,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狗咬狗。
于此之前半个时辰正是周世昌离开周府之时周府后院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将守候在后院处的暗影调开,又一道黑影潜进院内。
“大人,后院那人确实佩戴着世子腰牌。”
“你是哪里来的下人,怎生这般没规矩既敢碰大人的东西,莫不是与那些贼人是一伙的。”顾清欢眉尖微蹙。
顾清欢拽着块晨字玉佩警惕的盯着对面的哑巴她本来就生的高挑在她对面的叶寻更显娇小,手足无措的摇摇头,指尖摸索却又急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大人的仆人,并非坏人。]
顾清欢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看了看手中的玉牌笃定了她混进大人房间是有所目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是不是与那群人是一伙的!”顾清欢捉住她的手腕步步紧逼,叶寻吃痛的跌撞连连摇头。
“那你为何鬼鬼祟祟的在大人房间里。”指甲嵌入白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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