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这个词儿,沈万钧这个世界是没有的,他们一般擦脸擦脚的布,都概称为汗巾。
虽然沈万钧不太明白倪双所谓放了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倪双口中的毛巾到底是个啥,但是这并不妨碍沈万钧听见倪双给别的男人扶了锄头,还给别的男人递了个什么巾擦脸。
沈万钧俊白的仙气脸,这一刻有些微微僵硬:“以后种田的事儿,我来!”
“你这富贵公子,能行?”
不是倪双瞧不起沈万钧,同为米虫,倪双觉得自己比沈万钧多了个上辈子,怎么也该着比沈万钧田里讨生活的谋生手段多,于是她下一句便对沈万钧说:“就你这单薄身子骨,还是留在家里青山翠柏吧,种田的事由我来。”
“不行。”
沈万钧严肃拒绝,他一把拿起倪双手里从始至终都没放手过的篮子:“种田的活儿男人来,你在家做饭就行了。”
“你让我做饭?”米粒大的眼睛被倪双瞪出了眼眶,“怕不是咱们新婚第一天的时候你没被炸了厨房的阵仗吓住。”
那他说不行,就不行了?哪里来的道理?
不过,他竟然敢让她做饭,勇气可嘉啊。
说炸厨房有些夸张,但是倪双的厨艺可真不怎么样,做十盘菜都未必能有一个可以将就果腹的。
倪双挑眉看向沈万钧,她一琢磨,这狗男人的话又多字数了,想来是没好事儿的征兆,于是她眼珠一转来了主意,道:
“这样吧,咱们两个一起种田,一起回来做饭,公平合理,免得咱们各自的长处得不到展示。”
沈万钧闻言,脸上的严肃不知怎么的消失了,笑意爬上了脸庞,欣然点头:“你做主。”
这时候叫她做主,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难道是想到了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瑟瑟发抖的黑胖子,此刻在沈万钧面前飞快地支撑起虚脱的身体,“嗖”地一声,她就从炕上跳到了地上,然后趁着沈万钧不明所以之际,一个高难度的大劈腿,完美地在沈万钧身边擦肩而过。
“你这是……”
沈万钧眼睁睁地瞧见倪双从他的面前来到房门边儿,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要去哪儿?”
话音在沈万钧嘴巴说完最后一个字符闭严之后,悉数地砸入了倪双的耳朵里,可把她给吓得如惊弓之鸟似的,连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她便从夺门而逃。
如今她和沈万钧所住的这间青砖大瓦房就位于倪家村里,相距她娘家的路程并不远,小跑不过一碗稀粥入腹的时间。
现在倪双觉得沈万钧对她有杀心,她只能够找地方暂时藏一藏。
原主没有朋友,但她是倪家村土生土长的孩子,而倪家村又多是原主的本家,此时的倪双其实可以选择去亲戚家待一待的。
可是,倪双在这世界里,除了沈万钧这个熟人,便是跟方琴和倪大胆最为相熟,他们至少是真正关心原主的人。
这么想,倪双便出现在了回娘家的路上。
“哟,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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