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儿看到顾凌天惊喜的样子,更加的得意,抱着顾凌天腰部的手紧了几分。只是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心。
何俏俏跑回房间,杯子里滚烫的水就这样一晃一晃的撒到手上,她竟然不感觉疼,因为此刻她的心更疼。想到顾凌天那惊喜的样子,心就一阵一阵的搅着疼。还好,她一开始就从没奢求过那么多,否则伤的更深。
从星光黯淡,到天边发白从星河西沉,到旭日东升她何俏俏看得到光影变幻,听得到脚步声声。
一夜无眠,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安静的医院走廊,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穿过一道又一道昏暗的走廊,一双锃亮的皮鞋与这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地方格格不入。
煞白的灯光打在顾凌天的头顶,因为刘海遮挡而被阴影笼罩的眼睛更显得阴森冷酷。
顾凌天慢慢地走进病房,在距离何承天一米的位置停下,他双手插着口袋看着床上的人,病房里,何承天静静的躺着,脸上被裹满了纱布,即使这样,仍然感觉他瘦削的脸庞似乎只剩下皮和骨头了。笔挺的西装将顾凌天衬托的英俊非凡,气质清冷高傲,一如他此刻冰冷的眼神。
他静静的看着心跳测试仪,那上面一条平静的线似乎是一个抚慰人心的神器,让顾凌天此刻的心格外的安宁和平静。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平静,
记忆如老旧的幻灯片在脑海里一幕幕的播放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站在高楼顶上,看着楼下,一脸的绝望。小男孩站在楼底下看着那被自己称为母亲的人,请求的泪水流了下来:“妈妈,不要!”男孩几乎是撕心裂肺般以自己最大的嗓音喊着,楼下一众的围观群众,楼顶一旁却只有警察在劝说,女子的家人除了小男孩似乎都没来。可女子终究还是跳了下去,就这样,径直的从别墅的楼顶静静的摔了下去,摔在了距离小男孩五米远的地方。男孩疯了一般的奔向女子,可周围却只有无穷无尽的血和血肉模糊的身躯。
顾凌天眉头痛苦的皱了起来,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更加阴森恐怖,那黑沉沉的眼眸深处是无穷无尽的仇恨。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看到他全身裹满的纱布,还有那平静的只有一条直线的心跳,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复仇的快感。
转身,再也没有多看病床上的人一眼,顾凌天迈开步伐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充满着死亡气味的地方。
潘家大宅。
潘越斜坐在沙发上,指尖燃放着一点星火。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缭绕间,越发显得他眼神的迷离与深不可测。
谢可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双手紧张的箍在了一起。
“快要接近了。”谢可儿回答的模凌两可。
潘越眼神扫射过来,眼角的余光处散发着一抹阴寒,他将还没吸完的烟扔在了谢可儿面前的水杯里,水杯发出“滋”的一声响,在这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的尖锐与刺耳。
潘越摩挲着拇指上的蓝色宝石戒指,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审视的看着谢可儿。
谢可儿的手微微发抖,她仍旧不能忘了那天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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