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妄眉头一皱,对着墨行喊道:“墨行,叫医女。”
“别声张!”阮江微压下不断涌上舌尖的血腥味,连忙制止。
扯出一抹艳丽的笑,来增加此话的可信度,“只是风寒罢了。”
“大人这么着急,是不是心疼我呀!”说着,抬手攀上巫妄脖颈,朝他轻佻的抛了个媚眼。
巫妄摘下她扒在自己身上的手,松开她的腰身。
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搭在茶桌上,手指轮敲桌面。
侧目看着阮江微,眼中枉如一潭会吞噬人的深泉,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阮江微走到巫妄面前,双手搭在他肩上,娇嗔道:“还不是怪你昨日无情,将我赶下车,这才淋了雨,生了风寒。”
忽然弯下腰,靠的巫妄极近。
她唇角带笑,弯着眼,面上尽是藏不住的媚色,语调婉转,“你得补偿我。”
说话间,呼出的气息撒在巫妄面颊旁,似乎还带着九里香的味道,淡淡的,却最是勾人。
巫妄不为所动,抬手用食指抵住阮江微额头,将她往后推,“你想要什么?”
“不多,我就问一个问题。”阮江微见达到了目的,也不再过多纠缠。
就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抄起桌上的茶壶到起水来。
状似漫不经心,问道:“这盛京城近年来,可有哪位将军是被灭了门的?”
实则,余光一直观察着巫妄那边。
果然,巫妄听见她此话一出口,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收起之前的神情,微眯着眼,靠在椅子上,紧盯着阮江微,“问这个做什么?”
阮江微看他皱起的眉头,知道这事不简单。
巫妄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就这样直接问,难免惹得这家伙生疑。
便开始扯皮,混淆概念,“哎呀,就是昨日在茶馆躲雨,听人提起,有些好奇罢了。”
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壶和杯子,微嗔道:“你不愿回答算了。”
她留巫妄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此事。
其实,阮江微来到侯府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所知道关于身世的一切,都来源于周围的人。
她前世也对此事存疑,但由于那三年被爱意冲昏了头脑,没去深挖。
如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记忆。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那晚在她脑海中出现的女子又是谁?她一定要想办法知道!
虽然暂时套不出话来,但她不久就要嫁入巫妄府里,日后也可慢慢盘算,不必急于一时。
阮江微转移话题,朝他摊开手,“答应我的玉牌呢?”
“这。”巫妄从腰间拿出玉牌,把绳子勾在手里,在阮江微面前晃了晃。
阮江微伸手要夺,却被巫妄躲开。
她一下子没稳住,差点扑到巫妄怀里。
撑着桌子,笑着问道:“大人是想食言?”
巫妄把这玉牌往桌上一放,“这玉牌你拿了,也进不了皖阳书会。”
“不仅进不了,还会被当成窃贼关进大牢,因为这玉牌,只有陛下御赐持有才能使用。”
失算了,前世只听说,持玉牌者可入任何地方,没想到居然只有本人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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