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欧阳金锐策马前行,官帽下是乌黑深邃的眼眸,他英挺的身姿笼罩在金灿灿的阳光里,身后马车内的段小玉看的出神,“小姐”春雨轻声说道:“放下吧!”放下什么,是心中所想还是脑中所念?她苦涩一笑,“春雨,都说我命好,出生富贵家,父母疼爱,可是,如今我怎么觉得世间唯我一人心里是这般苦呢”,随后她喃喃自语“求不得,爱别离”。“小姐,你别难过了!”“其实能与他同走这么一段路我也是欢喜的!”段小玉低声说。
越往前走路边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难民就越发多了起来,程同泽将自己带的干粮分发给那些难民,细问之下得知,大都自丽国逃难来的,丽国政变,又加上突如其来的地动,贫民死伤不计其数,房屋被毁倒塌成片,他们无家可归又食不饱腹,无奈只得出来乞讨为生。
“大人,果然如你所料”程同泽牵马走了上来,永州城被笼罩在一片黑沉沉的雾气里早已看不见了,风掀起路上的黄土,弥散在午后刺目的阳光里,欧阳金锐静默着立于高处,程同泽拿出水囊递了过去,欧阳金锐接了过来,道:“快到渡口了!”程同泽伸了下懒腰,看到马车内段小玉正由春雨扶着走了出来,有些牢骚“走走停停的,没她们拖累着,咱们会走的更快些,这会都有可能在船上了。”
欧阳金锐不置可否,程同泽道:“大人,咱们离开永州怎的也没见小郡主来送行?”“你就那么希望小丫头给你送行?”程同泽听着话有些不对味,嘿嘿笑道:“有一点点,毕竟离开永州,还不知道哪年月才会再有机会来。”“也说不准下次来便是小郡主结亲之时!”程同泽大大咧咧的说着,闻言欧阳金锐的心咯噔一下,霎时间一种说不明的情绪萦绕上来,“休息好了启程”他冷冷的说着向着马匹走去。“我又说错话了?”程同泽不解的搔搔头!
骆歆回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因布阵图事关重大,骆霖早已下令所有知情人封口,行云跟落絮只知道骆歆一夜未归,至于阮星慕劫持一事一无所知,见骆歆伤痕累累的样子,行云跟落絮都快急疯了,忙不迭的去找人请大夫,骆霖见状没久呆便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落絮守在骆歆床前,急得直掉眼泪,行云把她扯到一旁“幸好郡主腿伤无大碍,不是吩咐你寸步不离的跟着郡主的吗?”落絮委屈的说道:“郡主让等你回来,坚持不让奴婢跟着!这,这要让大人知晓郡主伤成这样,还不知道会,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别说了!”行云低声斥道,“好好伺候着,别懈怠了,我去小厨房熬点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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