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十二月分外寒冷,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街道上房舍紧闭,无丝毫人影,唯有大雪不停瓢泼,落在窗棂、屋檐上。
寒风呼啸而过,大雪翻然纷飞。
城墙之上,站着两个士兵,脸颊泛着红,眉梢结了寒霜,巍然不动,唯一看出他们还活着,就是不断哈出的带着热气的烟。
天太冷了,便只留他们两个值岗,雪太大,他们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
远处笃笃的马蹄声踩着厚厚的冰雪穿透过呼啸的雪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不由睁大眼睛拼命地看去。
一抹红,在这渺茫的白中,分外艳丽,似是最为秾丽的红梅,寒冷而傲桀。
渐渐近了,看清她乘一骥白马,手拿佩剑,佩剑透着寒气。
她穿一袭铠甲,外披红色绣梅暖裘,头发高束,仅插一支玉簪,面容姣好,眉间透着一股英气。
城楼之上的士兵顿时清醒,忙下去开城门,这位谁不认识?是当朝唯一一位女将军,贺君兰。
马蹄健健,踏过厚厚冰雪发出咯吱咯吱声音,道路且艰,脚程却丝毫不慢,白朦朦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深凹的马蹄印,似是宣纸上留下的白。
她直入紫禁城,停在正乾宫前,马儿前膝一跪,倒地不起,没有照看跟随她多年的爱骑。
她提着剑,走过一道道阶梯,剑尖化过地面,带着火星发出一阵尖鸣。
一穿明黄袍男子立正乾宫殿前,目眺远方,大雪瓢泼中看着欲行欲近的红衣女子。
她足尖一点,剑芒直指男子,抵着他喉咙,她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决绝,“我要你死!”
她莞尔一笑,冷哼着,转了一圈剑尖,锋利的剑刃顿时划破皮肤,滴下点点艳红,“这剑伴我多年,沾染无数敌人血,割过无数恶剽头颅,今日杀你,祭我手下亡灵,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明黄袍男子不偏不倚、巍然不动,似是纵容,只淡淡的一句,“贺兰”,指着他的剑芒开始微微颤动,似是再拿不稳。
“我不许你再叫我这个名字!”女子歇斯底里地吼着,费力抬起剑,用力一刺,鲜血浸染了黄袍,她一拔剑,血色似落梅般点在白雪之上。
黄袍男子未躲闪,任由她刺伤了他,他面目沉静,似被刺的人不是他,他淡淡道,“回去吧,朕只当你未来过。”
女子嘲讽一笑,剑尖再次指向他,“你知道吗池尉寂,我最厌恶你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你害我军中万人丧命,我岂会如此轻易了结?”
黄袍男子似是厌了,他揉揉眉心,“来人。”皑皑白雪之下,掩着数个侍卫,皆手持配剑,一幅久候在此的模样,他淡淡一句,“压入牢中。”
皇帝一言,生死垂定。
女子轻轻一笑,未料他如此狠绝,她……
贺君兰睡在病床上,一边打着点滴,一边用电脑看的起劲,结果突然电脑黑了屏,她拍了拍电脑,什么嘛,突然坏了,看的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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