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眉讪笑。
“要不你现在就出宫吧,近来天黑得早,你且早去早回。”
月眉应着便准备出发,刚刚聊得久倒是把困意驱散了,又翻阅起古典医书来,不经意间翻到了“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
忽有一阵酸水由下而上直逼喉咙,呛得她一下没忍住呕了出来,善哉!幸得今日未进食过多,还未庆幸太久又被熏人的气味冲得又干呕起来,良久确认再没内容物呕出时方趟下。
抬眼又瞥到先前所翻之页,一个不怎么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她的中三粒指头也顺势触到了另一只手的桡部。
许是大过紧张逼自己定性反而让她怀疑起自己的诊断,又或许自己本身不愿接受这么个现实。如此反复折腾整个人精气神都变得萎靡不振,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却什么也没记在心上。
也不知许久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只修长的触手朝她的肚子摸来,嘴里还发出恐吓声:“你睡得倒是深沉,欠我的是不是也该还我了?”
“啊!”也不管是真是梦她吓得大叫一声,双眼一睁,整个人直接坐了起来,宫外的丫头听主儿这么瘆人一叫皆是一头雾水,直接奔过来询问是否有恙。
“娘娘您怎么了?”
“无碍,都下去吧。”纵使千般柔顺,她也能依稀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在出冷汗。
看来一切都是定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可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平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白日竟被梦到有人要挟自己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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