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之处,在于莫家消失的这几年?还有莫家人突然回来了?”单千程看着地毯想了会,道。
顾凌柯点点头:“因为根本查不到莫家人离去的任何踪迹,连城门都没有出过。但是找不到人,没人看见。”
“应该是没人注意到。莫家做生意,经常出城,大家都习以为常。”
“可是重点在后面。”顾凌柯顿了顿道,“莫家回来的这些人,说是莫老爷的后代,他们的父辈去邯郸安了家,由于父亲去世之时想看看家乡,所以举家搬了回来。以前的莫家对待乡邻们很热情,虽然是富豪家,可是没有一点架子,跟邻居们处得很好,但是这回来的莫家每天大门关的死死的,看不到人进出,邻居们说,偶尔出来个下人买东西,操着一口听的不太明白的口音,很别扭。”
“下人不是洚城人?”
“不是,整个府上好像就没有洚城人,直到回来一个月后,莫家家主便找了个教书先生,每天进出府上。慢慢的,莫家的人才渐渐跟洚城人走的近了些,然后做起了进出口贸易。”
“教书先生……教的何书……”单千程思考着,喃喃道,黝黑的眸子更加的深邃了些,他听着都觉得这个莫家有些怪异。
“或许我们可以去趟商家。”顾凌柯道。
单千程看向顾凌柯,眼睛有些亮,问:“跟商家有关系?”
“听说那位教书先生是那时候商家老爷的叔父。所以,属下猜,商老爷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
“明天一早我们去问问。”
“好。”
“安阳送回去了?”单千程问。
“送回去了,清贫巷的房子居然在一天之内,都建好了。”
“白锦堂派的人?”
顾凌柯笑着摇了摇头:“你好好猜猜。”
单千程其实知道不是白锦堂,白锦堂巴不得装着看不见。可是不是白锦堂又会是谁,这么“多管闲事”。他低头皱着眉想了会,想不出是谁。
顾凌柯见状,笑得嘴都合不拢,就好像他是那个人似的。
单千程见对面这个人笑的欠扁的样子,虽然好奇,可是还是耐住了性子,装着不想知道的样子,道:“算了,管他是谁,修好了就行。”说完便要起身去楼上睡觉。
没想到这招还挺好用,顾凌柯见单千程根本没兴趣知道,急忙起身开口叫道:“哎哎,老大,你真不想知道啊?那个人就是商黎小姐。”
单千程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他由此想到了商黎昨夜冒着大雨去白府偷东西的场景,应该不是去干什么伤天害??
请过大夫的商黎依然寂静地躺着,她后背的血已经凝固了,床单被大片血迹浸染,看起来触目惊心。
大夫说换过药之后看情况,可能要昏迷好久才能醒,而且还得要注意,不能让床上的人发烧,不然会很危险。
嘱咐完商秦,大夫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下他,仿佛在说,你也真是能下得去手。
商秦自然知道大夫的意思,有些愧疚地看了看女儿。
从小到大,他这真的是第一次对女儿动这么重的手,他不是不愿意女儿救安阳,而是方法没有用对,怎么可以当众顶撞长官呢,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商秦是害怕女儿因此出意外。毕竟单千程能坐到今天的高位,可不仅是杀人如麻那么简单。
“唉……”商秦看着女儿没有一点血色的小脸,担忧又心疼地地叹了口气。
小阮跟两个丫头小心翼翼地扶起商黎,轻轻地给她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还抽泣着,真是心疼得紧啊。。
月光溜进窗户,照射在商黎苍白的小脸上,衬得那秀美的小脸上泛着点幽青,整个人越发的没有了生气。
小阮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商黎身边,随时观察着小姐的病情,真害怕小姐昏迷不醒。
商黎的意识有些浑然,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好像站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光线暗得很。商黎抬头,她的头顶上方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灯泡悬挂着,发出黄色微弱的光芒,这点光芒,只能照亮她脚下两米左右的范围。
商黎看不到屋里的任何摆设,甚至墙壁在哪,她也看不到。这个屋子好像是无边无际的那种。四周黑漆漆的地方像怪物的张开的大嘴,阴森,幽远,似乎随时会窜出来什么东西扑向她。
商黎看着这间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有些发虚。身上的伤口没有了任何疼痛感,好像根本没有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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