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剑起头落,殷红的血液自马颈处喷涌而出,重重倒地。
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在夜空中弥漫开来。
马房里的马受惊,扬蹄嘶鸣。甚至还有马受惊从马厩里逃了出来,四处逃窜,使得场面异常的混乱。
可,这远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开始!因为几乎是同时,不少还没来得及挣扎的马已经被利箭戳瞎了双眼,一匹匹发了疯似的冲向了外面空旷的营地,冲向纵酒作乐的元军。
而在他们身后驱赶的,正是穿着夜行衣的宋军将士,准备给纵酒作乐的元军当头一击。
马蹿所过之处,一片的狼藉,马受惊的嘶鸣声,撞翻的营帐乒乓作响的,尘土飞扬,很快就引起了元军将士的注意。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划破长空的号角声,则是让所有的将士警惕了起来。他们顺手就抽起了自己的长剑短刀,来不及穿上盔甲,就已经朝着后方的马房冲去。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出现的赫然不是人,而是数十匹横冲直撞的战马,夜幕之下,马儿双眼被捅出两个血窟窿,样子慎人。特别是有些喝得醉眼发花的,此时乍然看到这些作怪的战马,还以为是眼花看到了怪物,只愣愣地呆立当场,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只跑里喃喃地说着:
“怪物,怪物来了……”
仅有一些神智清醒的,知道是自己的爱驹,愤怒地咆哮着杀向敌人。
可,这仅仅就是少数,一个晚上的寻欢作乐,再加上蒙古人的豪饮,又有几个能是清醒的?元军迅速溃不成军,扔下手中的长剑短刀,没了命地往前面狂奔而去。
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营帐早已被重重围困,不管是逃往哪里,等着他们的,都是宋军无情的剑劈刀砍。
那些跟在马群后的夜行人,所过之处,火烧营帐,顿时就把数十上百的营帐烧成了一片,火光冲天。
赵正站在江淩城楼之上,看着前面突然蹿升而起的火苗,随后更是越演越烈,烧成了一片,蚋亮了夜空,好不壮观。
赵正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这些天一次次在生死间搏击,他已慢慢地练就了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更何况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是恰逢乱世,他想要活,那自然就会有人死。他管不了这么多,也顾不不这么多!
“陈将军,朕想要个人,李将军太忙,怕一时分身不过来,要不,你去协调协调。”
赵正淡淡地吩咐。
“是,末将遵旨。”
陈世庭拱手应着,往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赵正从城楼上看去,就见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从城门出来,随即没入黑夜之中,让人完全找不到影踪。赵正满意地点头。
话分两头,张培元在一阵慌乱的嘶鸣声中惊醒,已经赫然看到自己的营帐之内,多出了五个森冷的身影。从衣着看来,应该是专门负责保护张培元安全的侍卫,又或者说是保镖,会更加的贴切些。
而尽管营帐之外已经闹得翻天覆地,嘶杀声,喊叫声响成一片,乱作一团,但这这五人却像是没听到般,脸上神色极春的漠然,只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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