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家,在这儿淮安也近三十年了,还真没听说过呢。不过这一去北平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吧,我就是随口问问,您也不必多说了,这家事嘛……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军阀右系有一位像是喜欢你家这女子。”
“哎宿……太太您可别拿这事来说笑。”阿妈顿了眉,问着“哪一位?”
“只是听说罢了,具体的我可说不准,且是军阀的人我可不敢乱传。”
……
筱姒有些困意,足足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阿妈问着道“阿姒,你就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筱姒出了医部,街上鲜有的安静,此刻只有一众官兵,应是在搜查着什么,这逐一地往北走。
她去了花卉坊,侯泽铭也尚在,卉坊内人手可是多着,只是今儿情况颇有些特殊,哪敢有人在那些个官兵面前进进出出还有闲情逛的。
“快来看看,这都是合川带来的,花类多着寻常那些地方可是难买。前个月顺道在合川待了许久,可别说那地方比这儿淮安热多了。”
实质上,并不是他所说的那般坦然如从地简单。就在近三十天前,日本人来找过他,借着卉坊的名义进出可是轻松得很。
此时是由新野木从出面来的,随着侯泽铭一同给来到了二厅,又转角进了一间空敞的房间。
这才坐下了,侯泽铭开口道“这么快就急着见我了?”
“来说事的,茨太科长说了让侯先生去一趟合川。”
“合川?去那干什么。”
“枫芪从先生就在合川,和他知会一声,两个月后来淮安。”
“枫芪从,这位想必就是合川出了名的魔术大师,看来这也是你们的人?这么放心让我知道,就不怕我这老嘴一不留意就传出去了。”
“侯先生可别说笑了,要是传了出去,这就活不成了。茨太科长之所以要我转告于您,那是相当信任了。我要是说,科长就想看一魔术会演呢?您相信吗。”
“我自是知道的,枫芪从先生的魔术那可也是顶尖的,如是能请来淮安顺道来几趟我这儿花卉坊,生意不就自然而然给做起来了吗?可不亏呢,不过是去些日子。”
新野木从笑着道“还是侯先生会做生意……”
侯泽铭接着问着“军阀统将的那位小姐也是你们的人,不过这都能安排上,可是厉害了,想来这筱姒留不得了?”
“侯先生先别急,而今她还是您认下的义女,这名义上也是有的,哪能这么说来就来解决掉呢。”
“也是……”像是云淡风轻一般,丝毫未曾多些思虑。
侯泽铭接着说“我备了些饭菜,也是合川那儿来的,味道不错来尝尝。合川那些小姑娘就爱吃呢,我这不就带来了些。”
随即那饭菜给摆上了桌台,筱姒细尝了一番敞然是好,平日里吃的不多,用罢饭就走了。
而后过了些时日,申家太太也没事了,阿妈这些天都往医部去看着,实属是不放心。这要是有个闪失哪能行呢。
可这还没在屋中好生歇息几日,就得出一趟外门,说是去看望外戚,她都不记得阿妈有外戚。
“这一去也就耽搁些许天,阿妈很快就回来了,你我可就不担心了,都这么大人了。”
筱姒淡淡的哼了一声“嗯。”
阿妈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像是想说些什么再来开口,不过还是索性了当了。
“阿姒,你实在着说,什么时候认识军阀的那些人?”
“我……我碰巧遇见过。”
“离远了些,知道吗?人心叵测,哪能预知呢。”
筱姒默语,认了。阿妈当日就走了,这次去的地方说是叫昌荼来着。
天还未敞亮,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筱姒下了楼,把门敞开了,冷兮进了来。
“姐姐,这么早就来了,什么事?”
“快,给收拾好,今儿有一船展,据说给申家二爷接风的,这倒不是重点。关键得是有你要见的人呐。”
“不去。”
“这好不容易吧,你们学府给放了些日子,可别就总在家中,多无趣。”
冷兮还未等筱姒说些话,就拉着她上了楼,到了屋内不似平常那般干净整洁,倒是杂乱得很。
“诶,怎么弄这么乱,平日里不好好的嘛?这地上到处都是稿纸。”
随即筱姒从衣橱中挑了几件衣裳,冷兮看了一番不大满意。
“这件吧,今儿外头热着呢,穿那么厚实干嘛。”
“我冷着呢……”
话毕,还是换上了那套露腰的薄纱,披了一件深色外衣,上了些淡妆。
随即去了东城圃田,直待到了水岸,这是淮安城内最大的一个通航,那游船比起学府的那一次还要大得多。
冷兮和筱姒上了船,那些人可都看得直勾勾的。“有人怎么不随你一同来呢?”
“老太太近些天身体不好,他就在家呢。”冷兮颇有些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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