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怎么来了。”
姜义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左瞄瞄,右瞧瞧,贼眼转悠着。
“你这儿添了不少东西啊。听村里的人说你们发了财,准备要盖新房子呢,上次三叔跟你们支银子急用时还学会骗人了!真没看出来陈浮生你还有这么一套,我们老姜家败光了钱,就为了你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对得起我们吗?要不是有我和二哥,你早就被大水冲走了。”
进门就一大堆阴阳怪气的话。
那年救人的确实是有姜义的一份,可后姜义将人救起来就丢给了姜良,根本就没有管过陈浮生半点,除了那点拉人上水的恩情,就没别的了。
以前挂在嘴边时陈浮生给过他几次银子,他就说是还了这恩情,两不相欠。
现在又提上嘴,这又是赌瘾犯了缺钱吧。
“三叔的救人之恩陈浮生已经早就还过了吧,那时候您就只是帮了我爹一把将人拉上岸,别的也没做。大恩情算起来是我爹,不是您。您的那一份,陈浮生早就在村长的面前还得清清楚楚了,要不,我们再请村长过来将这事重新理清?”
姜漪从原主一些记忆里得到这些信息。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姜义,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屁来!
“总之,他就不能忘恩负义。再说了,我也是姜家的人,救命之恩就拿几两银子打发了,他这条命也太不值钱了……”
“三叔确定要再算一算吗?要不要到衙门走一趟?我前几天上镇子时,刚好认识一个官老爷。正好,我这儿有冤情要审。”
听到官老爷,姜义再浑也有点打怵,“什么冤情,漪丫头你这胳膊怎么往外拐!”
“陈浮生是我丈夫,三叔来坑我丈夫,我还不能说两句话了?三叔,反正我也就这名声,闹大点也没有所谓,只是三叔确定要闹吗?”姜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吓到了姜义。
想起上回姜漪这丫头胡言乱语差点害他进大牢,这丫头疯起来连他这个叔也坑。
“看你说得,三叔是你亲叔,怎么能跟你闹起来。昨天你婶从你这儿拿了肉回去,我吃着不错,就过来问问你们这肉是哪里买的。三叔真没别的意思,知道你们建新房子,也顺道看一看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的。”
姜义连忙改了口,带着讪笑道。
原来是想要讨便宜。
姜漪原是想着要请这位三叔帮帮忙,可想到这个人为了赌手脚都开始不干净了,就作罢。
“三叔,我想请三婶过来帮帮忙,家里的活儿简单,我不会让三婶白干活,一天给十个铜板,您看怎么样?”
一天十个铜板,姜义一听眼睛一亮!
“成!我跟你婶说去!”
“那就麻烦三叔了。”
“不麻烦,叔这就回去跟你婶说。”姜义听到有好处拿,之前的那些话都抛到脑后了。
姜漪看着他离开,转身对陈浮生说,“我三叔这人就这样,那些话别放心上。”
结果她这话换来陈浮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没放心上。”
“那就好。”
先不管姜义怎么回去跟钱氏说这事,他们夫妻俩又继续做弓。
几个弓做好,天也黑了。
日子过得快,姜漪都觉得自己来到这里什么也没做成,这日子就过去了好几天。
第二天一早,张元贵带着自家弟弟张平笙来了。
姜漪包起煮好的芋头给陈浮生,“芋头充饥,给你多拿了几个。”
知道他饭量的姜漪特地包多了几个。
陈浮生接了过来往布兜里一放,他腰上绑着一个能装很多东西的布袋。
拿上那几个弓和箭就往外走。
“陈浮生,你这是新弓!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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