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黑暗中,祝唯一看不清他的脸,波光潋滟语调平缓,“你……是谁?”
“……”
祝唯一感觉这道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又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
男人轻轻低笑了声,唇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像是在自嘲,“好久不见,祝唯一。”
熟悉的嗓音,却不同以往的温和。
祝唯一将右手藏进被窝里,像是想要刻意掩藏这愚蠢的行为,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鼻尖忽然一酸,让她感到有些猝不及防,无措又笨拙的想去掩饰。
这时,房间里灯光开关被摁下,卧室里灯火通明,来不及适应强烈光线的祝唯一下意识眨了眨眼睛,泛红的眼眶泪花翻涌。
祝唯一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去面对他。
很多事情原本预谋好了想要倾泻而出,可是到了嘴边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割-腕时明明穿的是礼服,醒来时身上穿的是是很宽松的睡衣,里面是空的。
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直视他拿双审判目光的双眼。
大概是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卸下警戒露出软肋。
察觉到了床边塌陷的感觉,祝唯一这才缓缓从感伤中回过神来,内心里那片忧伤戛然而止,她纤瘦的后背慢慢抵上男人温热的胸膛,带着湿意的吻依次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温衍白注意到了刹那间她肢体接触僵硬,张口咬了咬祝唯一圆润的肩头,嗓音低哑,“是不是只对那个姓许的热情?”
姓许的?
祝唯一顿时就猜出了温衍白说的是谁,思绪很快便又拉扯到了几年前公司强迫她与许熵做搭档这件事。
祝唯一张了张口,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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