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朗迎面走近,申诉作为朋友的权利:“本世子再重新表达一遍述求,就是别多想。”呈朗和都西摄政下了城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的一脸掐媚,呈朗对上都西摄政的面孔笑着说:“别多想,我们一路上北疆下南境,一路也没见过什么太傅府的人马,别自己吓自己。”呈朗试图安慰都西摄政,都西摄政却不给这个机会。
都西摄政懊恼的甚是诡异,都西摄政说:“就是两只眼皮一起跳,怪吓人的。”
都西摄政柔了柔自己的眼睛,等到都西摄政再次抬起头的来的时候,呈朗已经抢先一步先走了。
呈朗皱着眉头,一直往前走,转头一看都西摄政隔着几丈距离远远跟着。都西摄政一副乖巧的模样,呈朗突然又觉得心软。或许呈朗内心深处的深深隐藏的兄长情节有在隐隐作祟,它蠢蠢欲动的打破牢笼,见谁都是一腔父爱深沉。
呈朗年幼的时候,呈然太小连呈朗的桌台都够不上。呈朗上战场的时候,呈然一副孩童模样也去了战场。呈朗一朝名满京都时,呈然尚属于年少不知事的年纪,更是什么都不懂只能围着呈朗转。等呈朗一夕被贬边疆时,剩呈然一人留守京都。呈朗知道呈国公府的大夫人对待庶女庶子一概十分苛刻,就是对呈朗这个呈国公逝去的发妻留下的长子也一向没有好脸色,这样的大夫人更是不可能对从小长在呈朗身边的呈然稍稍宽待。为尊书院eizunsy
呈朗知道呈然一人在京都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更是处处优待呈然,宠着呈然却不惯着呈然。这一出从呈然随呈朗去南境的时候能时时喝到,呈窈在京都只有收到南境进贡的斐堂香就能看出。但呈然在京都除了呈朗哥哥那里,没在其他地方喝到过斐堂香也看出来呈国公府的苛刻。
呈朗宠庶女,更宠呈然。呈然年幼跟在呈朗身侧,呈朗难免多疼几分。然儿啊然儿,原来这些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无忧亦无惧的少女了啊。不再是哭哭啼啼要糖吃的孩子了呀,呈朗突然眉目舒展思念起了远在燕祁西境的呈然。
呈然立在原地任由都西摄政磨磨蹭蹭的走到呈朗边上,呈朗转头盯着都西摄政的眼睛,语气是扑所迷离的思念:“过几月呈然就要年方二八,到了待嫁的年华。”呈朗满脑子都是呈然身穿嫁衣的样子,到那时身穿嫁衣的呈然一定很耀眼夺目。呈然穿嫁衣的样子和都西摄政的身型重合,明明轮廓身型都不相像的人,呈朗却生生湿了眼眶。
呈朗呢喃细细的说:“呈然年幼时,本世子曾立誓要呈然无忧亦无惧一辈子,没想到短短十数年,总角的孩童都长大了,本世子的誓言也未完成。”眼眶湿了,呈朗自己知道。但都西摄政看不出来,都西摄政故做开心的说:“难保本王的哥哥不会立过相同的誓言。”总不能让孩童在一个恐惧的氛围里长大吧,都西摄政幼时也对自己立过相同的誓言。只不过后来都打破了,不管外力还是内力,这个脆弱的象征美好向往的鸡蛋碎成一堆粉末,拼都拼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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