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女老司空纳兰文宇根本不认,更别提用她跟纳兰世家扯上关系!
秦央伏低跪下,承着怒火,不敢出声。
待秦汪洋又是发了几通怒火,秦央才开口道:“父亲,是儿之前误判了局势,以为纳兰璃是被逼嫁给余天清。”
“那就是纳兰璃对余天清有意?你还敢说!”秦汪洋声调猛然拔高。
“父亲!”秦央也拔高了声线,“纵使如此,也并非无计可施!”
他抬手在脖颈上一抹,“儿想做掉余天清,所以这些日子,才闭门不出,儿并非撒手毫无作为。”
秦汪洋没曾想秦央也是个狠的,怒气消了一半,道:“可有结果?”
秦央摇头,“死侍传来消息,只道宗伯府有高手坐阵,这也是儿从未想到的,儿也是刚得知消息。”
这话秦汪洋听了,刚消的怒火瞬间又窜了两尺高:“如此你还敢说!你可知三月初一便是朱嘉庆两岁生辰宴,而他生辰宴三日后,三月初三,便是纳兰璃出嫁的日子!”
三月初一,幼帝生辰。
三月初三,纳兰璃与余天清大婚。
秦央双眸闪烁,再开口便是冷声:“既然如此,那便让他娶不成纳兰璃。”
“你有何计?”
秦央贴近秦汪洋耳侧,轻声耳语。
秦汪洋的神色缓缓变了,最终是嘴角上翘,朗声笑了起来:“好!央儿好计谋!余瀚那老东西,骨头硬的很,谁都拉拢不动,现在还偏生了余天清在中间挡道,不如就趁此,一锅端了他们宗伯府!”
堂前燕携来春意困倦,一时间帝都贵人们都慵懒起来,却偏有宗伯府忙个不停。
前些日子,朝中皇太后秦岚下了懿旨,只道是幼帝生辰在即,要修筑一尊金佛,好为幼帝祈福,为與国百姓众生祈福。
而宗伯府,便是掌管邦礼一职。
这修筑金佛,自然是宗伯府的事情了。
打造金佛,所需时日不短,而距离幼帝生辰之日,又不足一月。
秦央倒也没有再派死侍前去暗杀余天清,修筑金佛一日,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司空府中,林月与纳兰苏依旧在祠堂抄经,闭门不出,尚且不知纳兰璃婚事,秦家人也并未对她们进行任何通传。
纳兰苏那般愚蠢的模样,真让秦央对她失望之意满满。
纳兰璃在府中,倒也难得清闲,日日躺在别院摇椅上晒着太阳,构思着日后嫁到宗伯府后的复仇大计。
只是眼下她还不知,她的所有计划,很快便会被全盘打乱。
日子愈发久了去,转眼已是二月二十八。
宗伯府修筑金佛的事情在帝都广为流传,人们皆在议论着那金佛是何等的雄伟。
传说那金佛是通身黄金,头部更是用翡翠玛瑙等珍稀之物填充,比任何寺庙中的都要宏伟。
在三月初一由幼帝亲手剪彩后,送到皇家寺庙里供奉香火。
一时之间,这消息传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而远在千山万水之外的鬼谷,依旧寂静如斯。
任何消息都传不进,任何消息也都传不出。
这一日,在药味十足、白烟袅袅的温泉池里,有一男子缓缓张开双眸。
幽冷的双目中,暗紫色双眸,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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