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短景,气温比之昨日又是寒凉了些许,天色阴沉沉的,就快要下雨了。
这种天气,本应是在床榻上懒着,卧床听雨,再合适不过。
但小司空府门前,早早就备好了丰厚的礼,还有豪华的马车。
今日是秦幽兰三日回门之期。
紫鹃说的不错,纳兰修再怎么不宠她,也断不敢怠慢了冢宰府。
他发髻梳的平整,一支玉簪衬得更是意气风发。
只是纳兰修面上神色却并不算好,他蹙眉对秦幽兰道:“慢慢吞吞,这样的天气,真是不会挑日子。冢宰府已被禁足,却还是这样礼数周全!”
纳兰修冷言冷语,指桑卖槐。
秦幽兰却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禁足只是不许出来,却没有说不许人去。纵使是下火,小司空胆敢不去?”
纳兰修吃了个没趣,也不再言语,只是转身交代着,要府上人照顾好许若云。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却是无话。
如纳兰修方才所言,冢宰府仍在禁足中,自然不会有人相迎。
二人一路凄凄冷冷的向内走去,婢从在后跟随。
待到了中堂,才热闹了起来,仿佛又现元宵节盛况。
身体康健的秦汪洋,玉树临风的秦央,唯唯诺诺的秦素梅,以及许久未见的秦夫人与秦二娘都到了场,绕着水流曲水流觞。
见纳兰修携秦幽兰而来,秦汪洋起身,笑的爽朗:“幽兰回来了!来,一家人正在玩曲水流觞,这个你出门前可最是拿手了。”
秦幽兰上前一一行礼,又与多日不见的母亲拥抱,纳兰修同样礼数周到。
她回头看了看不远处跟着的紫鹃,满目不解之意,却见紫鹃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纳兰修在将礼品一一献上后,跟着秦幽兰落了座。
第一盅酒顺着溪流飘下,正巧停在纳兰修身前,他只得执起酒杯,饮下,而后开口道:“曲江曲径绕清溪,水殿清风开翠微。”
秦汪洋道了句:“好!”
下一盏清酒,在水中却是没有飘多远,就正好停在秦幽兰面前。
她心中有些不解,不懂秦汪洋此时是要干甚,若有计划,还不快动手?
却也只得探出手去,执起了酒盅,长袖随着她的动作轻扫过水面,香味随风洋洋洒洒,飘了纳兰修一身。
开口是清清冷冷的悠扬:“流水一声人不到,觞吟百度管弦飞。”
正正巧与纳兰修的前两句一起做了首藏头诗。
曲水流觞。
秦央点头笑道:“好,琴瑟和鸣。”
难道是想要培养他们二人的感情吗?
秦幽兰心中暗道,大可不必。
虽不解何意,但曲水流觞却仍是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眼已道了用膳时分,一应东西都撤下,上了佳肴。
一旁紫鹃上前,冲秦幽兰道:“小姐,宫正大人在后院等您。”
闻言她眼睑一跳,秦川竟然在冢宰府,秦家私盐之时风头刚刚过去,后来又出了刺杀太子一事,导致秦家与太后离了心,怎么秦川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藏在冢宰府?
难道就不怕太后再翻出旧事,再治一遭罪?
紫鹃见秦幽兰无所反应,便又道了一遍:“小姐,快些走吧,宫正大人可是有正事要告诉小姐。”无忧爱书网51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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