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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打你个不肖子弟

“是你把柯比能弄死的?”高天之上,一朵和四周白云几乎一模一样的云船上,三个老道围坐在八棱四角的小桌上,桌上,三支斟满百花酿的白玉杯,一个果盘,一碟小菜,旁边还放着一个酒壶。说话的正是华服老道南华。

“我就是对那匹马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又没对人怎么样。”左慈一副心虚的表情:“师傅临走前虽然说过不让我们干涉天下运势,但我这不算是干涉天下运势吧?难道一匹马也能左右天下运势?”左慈一边说着,一边拿一双眼睛四处乱瞄,一会逃跑要从哪跳好呢?为了不在几千人面前露出痕迹,云船这次升的有点高啊,再像上次一样跳下去会不会摔断了腿呢?

“嗯……哼……”南华又生气了:“孽障,亏你还记得师傅他老人家临走时交代的话。”南华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右手费力的弯回来,要从怀里掏东西。

“别,别,别。师兄,我的好师兄,你听我说,你看,我就是随便使了个障眼法,还是对马不对人,你看,刚才正常的情况下,那个混球小子拉着马跑了,就凭他的这匹马,其它人肯定也追不上,对不对?你说他是不是一定能活下来?现在你看,他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所以呢,事实根本没有被改变什么,虽然杀了几个人,但是作为童渊老儿的弟子,作为一个将来要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将军,战场上杀几个人,这是早晚的事啊,我不过是让事情提前了几天而已,这根本就不算直接干涉天下大势啊。这……我……”左慈还想絮絮叨叨的拖延时间,那边南华已经把那把裁缝量布的尺子掏了出来。

“咔嚓!”天空中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响雷。

“最近好像总打雷啊,怎么回事呢?难道脱力了产生了幻觉?”赵霖抬头望了望天,天边,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满天的繁星,除了头顶正上方有一大朵云外,这天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哪里来的雷声呢?

“孽障,见量天尺如见师父本人,你二人还不跪下?”南华一副生气的模样,不过这次,他好像没有七窍生烟。

“不关我事,都是左慈干的,你叫我跪下干嘛”一边正准备喝酒的于吉左手轻抚大肚,右手上的酒杯僵在了半空。

“孽障,你以为你偷偷扔下云船的那几片花瓣我没看见?”南华继续不依不饶。

“我……我说,师兄,你眼睛够贼的啊,看来上次天雷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嗯,正好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刚炼了一颗九转金丹,师兄要不要试试这九转金丹的效果?”于吉眼珠一转,眼见的解释不行,开始曲线救国。

“跪下!”南华手中量天尺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的样子。

“别,别,我跪,我跪还不行吗?”于吉说着,满面春风的笑脸变成了苦瓜脸,慢慢走到云船后面的一间房子里。

房子里只有一张香案,香案正中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左右各摆一个蜡烛,香炉后面还有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几个瓜果、馒头之类的贡品,香案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副画像,画像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手拿拂尘,单掌立于胸前,座下一头皮肤散发着青色光芒的青牛,脖子下面挂了一个铃铛。这正是道家始祖老子的画像。

于吉走到香案前,从香案上拿起三支香,在燃烧的蜡烛上点燃,郑重的插在香炉里,然后双膝一弯,跪倒在香案前,目视墙上画像。

“师傅呀,你老人家放下这天下苍生撒手不管,说走就走了,留给了我们师兄弟三个一个烂摊子。你看这天下,你看这中原大地,你看这烽烟四起、民不聊生,你老人家倒是开开眼啊。当初你老人家走的时候留下的话,不准我师兄弟三人直接干涉人间大势走向。可如今,这天下已经到了不管不成的地步了,再不管这中原将不再是我们大汉的中原,再不管异族将占据半壁乃至整个江山,再不管怕是这天下百姓都要饿死在家中了啊。要是这天下不再是汉室的天下,要是那蛮夷夺了我大汉的江山,要是这天下整个烽烟四起、战火纷飞,百姓战死沙场,生灵十不存一,我们这几个假神仙如何还能快活自在?这天下,你叫我们怎么袖手旁观啊。”于吉刚一跪下,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着,很怕屋子外面的南华听不见一样。

刚走进来的左慈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却什么都没说,也学着于吉的样子,点燃三柱香,插在了香炉里,然后跪在香案前。

刚刚走到屋子门口的南华正推门的手停顿了下来。三个人就这么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南华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二人可知错?”南华右手拿着量天尺,不断的在左手手心里拍打着。

“我没错!”左慈和于吉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虽然面朝画像跪着,但是仍旧从二人的声音中听出了倔强。

“真没错?”南华继续在手心里拍打着量天尺。

“没错!”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左慈看了看于吉:“我先说。”

“好!”于吉点点头。

“师兄,虽然我们三个都是师傅教的,确实是师兄弟,我们也确实拿你当师兄,但你这么拿师兄的架子压我们,我们还是不服。”左慈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当年我教第一个弟子张角时,你跟我说过,张角此人命中八字相冲,且脑有反骨,怕是学会了我的本事会出去霍乱天下。我当时没听你的话,把自己的本事教给了那个白眼狼,张角这混蛋也确实背着我偷偷跑出去霍乱了天下,但此人没有成王封冠的命,最多只让这天下混乱一番,最后也在朝廷各路征讨之下不了了之了。当时那次,你用量天尺打的我趴在床上趴了三个月没下的了地,我不怨你,因为确实是我不听你的话造成了这天下万万苍生死于非命,我该打,师兄打的对,我服。可今天,我不服。”左慈说着,倔强的扭过了头,一脸怒色的和南华四目相对。清风文学qinfeng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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