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凉。
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日光还悄然的藏在云端之后不肯探出头来。窗户的玻璃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鸟雀挤在电线杆中叽叽喳喳的叫唤,与同伴交头接耳,你一句,我一句,好不欢闹。
此时是清晨六点半。
准确来说,
夏清是被冻醒的。
她半睁着朦胧的杏眼,眸里还带着一丝水汽,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
因秋生寒意重,夏清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寒颤。
怪冷的。
她下意识的想到。
一秒…
两秒…
夏清还没从发懵的状态回过神来。目光怔愣的看向窗外。那里,云层翻涌,白云悠悠。
五分钟后。
她才回神。
“唔——”夏清喟叹一声,双手大大的张开,细腰往后一弯,迎着清晨的朝气,将脊背肆意的舒展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指尖摩挲到一片干干的有些发硬的东西。
?!
夏清顿时一个激灵,等等——
干干的…发硬的…
.
夏清僵立在镜子面前,她真的没想到。
她—夏清—堂堂小葫芦山上大名鼎鼎(大雾)的小兔精,
五百岁了。
居然…还和那些刚出生的幼崽一样,睡觉流口水。
!!!
想当初一世英名,到如今一败涂地。
不仅嘴角留了证据,就连试卷上也沾上一小片,将字迹模糊。
右侧的脸颊还印着粉嫩的印子,浅浅一片,看形状是试卷边缘的褶皱。
夏清一脸麻木的处理罪证,试图掩盖已(早)经(就)被(没)毁掉(有)的英名。
在小葫芦山上,睡觉流口水可是会被群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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