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要不到血汗钱的民工们叫嚷着冲进丰城集团,拦着的保安直接打倒。进了公司,砸玻璃,搬电脑,见人就打,他们是城市的建设者,论起破坏力,威力更甚。
乱了!警察们拦着,鸣枪示警,可面对几近疯狂的民工们毫无作用。
乱了!特警出动,他们拿着防爆盾,想要制止民工。可是民工太多,他们冲击着特警的防线。
乱了!特警往人群中仍着烟雾弹,芥末和辣椒面混合气味的烟雾让民工鼻涕眼泪齐流。有胆子大的,捡起了烟雾弹又仍回了特警堆里。
乱了!特警对着民工举起了防爆棍,防爆盾挡着,见人就打。开始民工还敢还手,可哪里是暴力机器的对手,几个冲在前面的民工被打倒,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终于乱了!下午3点多的天渐渐黑了下来,乌云翻滚,酝酿了一天的大雨伴随着炸雷突然而至,天黑了。
“蹲下,双手抱头,蹲下!”特警们喊着,那一双双军靴踏在地上,民工不敢继续造次,蹲在地上,特警不依不饶,见不顺眼就是两棍子,民工只管抱着头,特警所过之处,各个龇牙咧嘴,显然,揍的不轻。
雨越来越大,雨水和着鲜血,艳红艳红的。
……
因为有罗毅的事先提醒,在民工冲击丰城集团前赵航就离开了现场,可人太乱,小木匠走散了。等罗毅找到小木匠的时候,他正自己揉着后背和手臂龇牙咧嘴。
雷雨依旧,城中村,每人3块钱一晚的大通铺,小木匠披着杯子,鼻涕不断,赵航拿了块生姜切成细丝,用热得快煮着姜汤。可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眼看姜汤要熬干了,慌手慌脚的拔掉电源。
小木匠也不那么娇贵,连姜丝和水一起都吃了:“叔,毅哥,你们说这城里人咋和俺们村差这么多?”
赵航用热水湿了热毛巾递给小木匠,没说话。小木匠打了个喷嚏,继续道,“在俺们村里,要是捡到5块钱都送到村部,支书用喇叭喊丢钱的去村部领钱,从来都不担心有人冒领。”
罗毅坐在一旁,微笑着,“等你见的多了,慢慢就懂了。”
小木匠擦了把鼻涕,“俺不懂,俺们干活,赚的是血汗钱,孙工头不给我们钱,他躲着,那是因为他没钱给,他又没说不给我们。可公司有钱,就算他们不给钱也就算了,也不用把人扔下来,那可是人命,他们就不怕报应?”
罗毅长吁口气,心中想着:报应,呵呵。只是一味等待报应的来临,不如亲手施加。
拍了拍小木匠肩膀,“睡一觉,明天还得干活呢,我回了。”
没出门,罗毅就接到了刑警队的电话,他们正在调查孙万山坠楼案,因为罗毅和赵航俩人在洗浴中心见过孙万山,警察要问些事情经过。
罗毅猛然想起孙万山交给自己的钥匙,和木子琪说了声明天过去就挂了电话。出门开车,直奔洗浴中心。雨太大,又是下班高峰期,等罗毅赶到洗浴中心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洗浴中心,刚进门,撞上个身穿雨衣的男子出门,罗毅侧身让过,那男人看了罗毅一眼,然后迅速低头离开。
进了更衣室,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罗毅赶紧到前台询问,这个柜子谁动过。前台收银员指着门外道:“那人刚走?你们刚才不是打过照面?”
罗毅一拍额头,赶紧追出门。雷雨天,路灯那昏暗的灯光缩成了一个忽明忽暗的光团,能见度低于二十米,宽阔的街道,那男人早已经没了影踪。
罗毅思忖着:这里存放的东西肯定特别重要,但不是对孙万山,而是对别人特别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东西托付给一面之缘的自己。
对别人很重要,那就肯定不是钱。习惯用阴暗思维考虑事情的罗毅不用仔细猜,就能判断出肯定是别人办脏事留下的证据。
可会是丰城集团的脏事么?说不准,毕竟孙万山是被从丰城集团总部大楼扔下来的,要说是自杀或者失足坠落,那肯定没人相信,在自己老窝,大白天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把人从楼上往下扔,这是孙万山掌握了别人要命的东西,他不死,别人就得死。
这年头,找失足女容易,找干黑事、敢把人从楼上往下扔的人可是少,吕丰城到底在掩盖着什么真相?芦竹林lzl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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