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觉得当真可笑,做父母的竟然说出这种话作为理由来说服自己的女儿。
婚前不老实,婚后就能收敛,纯属无稽之谈,有了孩子还不是照样东扯西扯。
“我看还是把周俊生和禾东都叫来,仔细问问。”
余母笑着说,“申申姑娘,你这是要私设公堂啊,这可是要关进大牢的,你没家人倒是没关系,我们可不想受到牵连。”
“婶,你误会了,你和叔是余娣最亲的人,我是余娣的好朋友,我们都是为了余娣,不知道是否我真的误会了,当面问问,到底禾东对周俊生举止亲密是什么原因。”
余娣道:“还能是什么,他们不是表兄妹,也不是堂兄妹,不用问了,我不嫁。”
余父怒道:“不行。这事,两家大人已经坐在一起商量好了。你就知足吧,我和你娘成亲之前,面都没见过。俊生虽然挺憨,但老实本分,正直,和他过一辈子,你就享清福,他连地都不会让你下。”
余娣“哼”一声:“我宁愿天天干活,也不要嫁给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
“反了你了!”余父指着她的鼻子,“婚事定下来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你是想让村里人都戳我和你娘的脊梁骨?”
余娣吓的浑身一抖,瘪瘪嘴,就要哭。
申申道:“叔,成亲的是余娣,你们怎能不和她商量擅自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年都是这个规矩,一辈一辈都是这么过来的。若是像申申姑娘,无父无母,自然可以自己说了算。”
申申说了自己家人都不在的事,当然隐瞒了实情。
她记得说的时候,余娣的爹娘还很同情,很关心,尽管她并不喜欢这样,可也觉特别温暖。
那天多温暖,今天的心就有多寒。
这不是在往她心上扎刀子吗。
“老一辈怎么样,我管不着,余娣姐姐的事,我就是要管到底。我现在就去找周俊生和禾东,让他们过来,当面说清楚。”
申申说完就走了出去,懵了懵,才想起来周家在哪个方向。
一排排房子,也没有院子,都差不多。
她心里烦躁不安,硬是找了半天才找到。
周俊生和周父下地还没回来,周母刚做好饭,坐在木榻上缝衣裳。
“周大娘。”
周母抬头:“你是?”
“申申。”
周母看她半晌,“坐吧,孩子,喝水吗?”
“我不喝水。周大娘,我今天来是有事。周大哥和周大爷啥时候回来。”
“快了。就剩一点没整玩了。孩子,你有事啊?”
“回来一起说吧。”
周母咬掉了线,还剩一块没缝,针却纫不上了,申申帮忙,递过去?
这时,周俊生也回来了,魂不守舍的,周父在后面跟着,一脚把他踢的趴在了地上。
周母赶紧扶儿子,周俊生却像一摊泥一样起不来。
“别扶他,没用的东西,自己的事做不了主。”
申申想,这不对啊。
余娣的爹娘不是说两家商量婚事,难道是在地里商量?
“周大爷,怎么回事,周大哥怎么了?”
“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周俊生哭唧唧的站起来,“我对不起禾东,也对不起绿樱。”
哈?这里边还有绿樱的事。
周俊生的桃花很旺盛啊!
申申问他:“你是不是要娶余娣?”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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