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绣有些奇怪两个妹妹如此惊诧,
“这有甚么好奇怪的,父亲虽说在外头做官,但总归还是韩家人,那老宅乃是七兄弟共有的,我们这一房不但有院子,还有田地呢!”
她的年纪要大些,又是嫡长女,有些事儿王氏也未瞒她,韩绣知晓家里在通州有田地,不过那些田地都是产出不丰的贫瘠之地,给家里人种着,有时丰年能得点土产,若是遇上灾年,还要倒贴银子给家里人。
韩纭与韩绮二人听了,脸上的神色都是一言难尽,韩纭只是不忿自家的东西被人占了,一家人回来倒如做客一般,韩绮却是想起前世来,不由心头叹道,
“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这般想着心里对老家人便更加淡薄了!
待到午时在落脚的地方用午饭,韩纭头一个忍不住当着众人问起这事儿来了,王氏瞧了韩世峰一眼,应道,
“田地都是些贫瘠的山地,只有几亩良田乃是你们父亲中了进士后,嫡枝那面赠送的,如今让你大伯家种着……”
韩纭又问,
“那院子呢?”
王氏应道,
“前头你们七叔成亲,老宅里院子不够便给了你们七叔……”
闻听此言,四个女儿并一个儿子都瞪大了眼转头去瞧韩世峰,韩世峰清咳一声道,
“都是自家人计较甚么,我们如今在京师有宅子住,老家的院子田地都要人打理,由你们大伯和七叔管着,我们也省心!”
韩纭闻言一撇嘴,
“父亲,您倒是省心了,只怕这东西再也不是我们家的了吧!”
韩绣与韩绮虽未说话,但那脸色神色也是同韩纭一般不忿,韩谨岳眉头皱了皱未说话,韩世峰道,
“不过些许田产,何必计较!”
几个女儿嘟嘴再未应话,王氏见状也跟着撇了撇嘴,之后一家人再上马车,韩纭在车上气道,
“这哪里是一家人,怪不得几房人待我们都客客气气的,这哪是招待亲人,这就是招待财神爷呢!”
田地、院子给了他们,每月还有不少银子送回去,能不好好待着么!
韩绣叹口气道,
“罢了!此事父母都已点了头,我们也是没法的,左右也没有多少银子的事儿,不必放在心上!”
韩纭应道,
“我是可惜那点银子么?我是不喜欢他们这般欺负人!”
一个个不就是瞧着父亲在京中做官,便当这是一头大肥羊,个个都想巴着上来啃一口!
韩绮应道,
“无妨,院子应是要不回来了,不过父亲只说田地是给他们种着,倒并未送出,想来地契还在我们手上,父亲如今是顾着情份,不好跟家里人要,但以后这些总归都是四郎的,待他长大了把田地收回来就是了!”
四郎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丁,自然是要继承家业的,父亲不好与兄弟们计较,等到了四郎这辈,总归隔了一层,有些东西便能算清楚了!
韩纭闻言点头对二人叮嘱道,
“以后我们都要帮着四郎把田地要回来才是!”
二人和一旁的病歪歪依着韩绮的韩缦都齐齐点头,
“是我们的东西必定是要要回来的!”
她们姐妹正在气恼韩家人之时,卫武一行人已是在富祥镇外寻到了那寡妇家,说起这马寡妇,可是富祥镇里一位人物,倒也称得上远近闻名,这镇上也不知多少男人都同她有一腿,半夜里这寡妇门从来都是虚掩着,不会栓牢的。
又说这朱旺也是个异类,青楼里的姐儿他不爱,小家里规规矩矩的女子他不要,便只爱这风流俏丽不知几手的寡妇,一个月大半的日子都歇在这处,夜里也不让她栓门儿,有时人来了,自己还在旁边瞧着,此人的嗜好倒也称得上不同凡响了!
他们在寡妇家附近盯了两日梢,两晚都见得有人偷摸进了寡妇门里,有时一人,有时几人,有人上半夜,有人下半夜,还有在门前碰头的,见着面嘿嘿一笑,拱手还要互相谦让一番。
屋子里的人若是听到外头动静还要招呼道,
“嘿,哥儿几个客气甚么,都进来呀!”
王大虎在暗处看得嘿嘿怪笑,卫武打趣道,
“师父,这朱旺与你倒是同道中人!”
一个喜欢偷偷看,一个爱光明正大的瞧!
王大虎怒而回手给他一个爆栗,
“胡说八道!老子能同那小子一般么!”
老子虽说有那么一点子小小的嗜好,但总归没让自己的女人去做这事儿,那似这朱旺……
虽说那马寡妇也不甚好人,但总归是自己碰过的女人,这样让人夜里摸进门来,上半夜下半夜的轮番儿转,这小子就他妈不是人!
待到第三日白天,金成裕看着那朱旺出去收了银子,当天晚上还歇在马寡妇家里,便吩咐动手了,几个彪形大汉后半夜大摇大摆的推门儿进去那寡妇家里,朱旺还满心不在乎,躺在床上,身旁睡着马寡妇,见得那当先进来的卫武转头问马寡妇,
“哟!梨花儿长本事了,这般年轻俊俏的小郎都能勾搭上,我倒是小瞧你了!”
那马寡妇见着卫武也是眼前一亮,坐起身来,被子滑落半截雪白的身子露出来,在屋中里昏黄的灯光下,白得晃人眼,她冲卫武笑着招手,
“小哥儿,快过来,这冰天雪地的……快进来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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