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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胖子一眼,随后给尕吉应付了一句,就拉着胖子到了背身的地方。

“他要说是义务劳动,来普渡咱们这些众生来了,那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但是人家要的是钱,这事儿就明了了。喇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缺钱,基本不可能,现在来靠这个赚钱,估计,问题也就出入在人本身。你要说他是浑水摸鱼的,那总不至于尕吉也傻,这帮人比谁都聪明。何况人家还真见过那座城,不用我说,这事儿你肯定比我想的多。就我来看,咱也免了后面那些琐事儿了,这会儿不答应,尕吉要是真一个人进去了,那归根结底,麻烦的不还是咱们嘛。”

我扭头偷瞄了十几米外的尕吉和江下喇嘛,他们两个正在用藏语交流,但都没有主意我们这里。这让我很放心。转眼再望向胖子,胖子就在我的肩膀轻拍了几下。

胖子并没有作声,一边绕过我已经招呼尕吉和江下喇嘛了。

有了向导,我们的队伍这才算是齐全了,大部队其实也在等我们的消息,这里一确定下来带路的向导,薛宁那边就已经开始安排次日出发的事宜了。

这一回算是有专业的团队规划路线,薛宁还从当地的相关部门借调来了近期的卫星图显,有了图的帮助,我们就制定了一条大概率不会犯险的路,至于尕吉,当时他找到背包的地方都没法二次回去了,所以路线是否重合本身就没有意义,但鉴于当下的关系,我们也尽量的改进了一些路线,所以中途会有好几个之字形的搜索线在我们的计划里。

隔天的早,我们又是一大堆的人马,照旧在原

来的位置合了影,便顺着悠长的山路一路朝着西南进了山。

最开始一个星期的路与一年前我们走的基本一样。渡过雅鲁藏布江之前,都有明显可见的石板路,但是过了之后,就只剩下山间小道了。我们有过之前的经历,所以在进到正常的原始森林之后就服用了薛宁的那种药丸儿。当时第一次服下,就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半条命,现在,那种劲道也没消减下来。

与其说这东西是解药,实际要是正常人吃下它可能还会有毒性。药丸中的一些元素与山中瘴气克制,刚好达到持平,如此才没有其他的反应。

我见薛宁这回准备了不少,那种铝制的封蜡盒就有二十几个,这些东西被分发给了队伍的各段,并且我们也都设好了闹钟,提前在药丸失效前二十分钟提醒。而且这次为了防止有人掉队,在队伍的末尾都安排了相对厉害些的角色,如此将近七八日的行军,我们尽管已经暂时丢弃了用来背驼物资的马匹,但队伍始终都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夜幕降至,帐篷被安排好的人老早的搭设好,我尽管想要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去承担队伍中的行军问题,但每当我冲队前,总是发现自己实际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无奈,我也只好散落在队伍的各处,沉寂在好些个学生的一声声吕队当中。

经过了一周多的跋涉,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就是鬼林的边缘,按照我们当时穿过鬼林的时间来计算,我们大概也需要二十四至三十个小时。这一段是整个过程中最危险的部分,但好在我们人多,经过了合理分配,在进入鬼林之后,我们可以很舒服的在中途稍作休息。

我坐在火边,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有几个看过几本户外杂志的科院学生还一一给火堆挖了阻燃渠。看着这些走了七八天路还依旧有活力的年轻学生,有那么一瞬间,连我都觉得自己好像老了。但实际我又能与他们相差多少呢?一年多的奇怪经历,莫名其妙背负起的狗屁责任,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不是啊。

我从沉思中被人拉了出来,抬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黑色户外冲锋衣的耳姐。耳姐递给了我一罐啤酒,我有些惊愕这东西的出处,转头又才看见,不远处已经生起了一堆一人多高的篝火,旁边放着少说也有五六提的啤酒。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早前几天都露宿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边缘,哪有心思去看一眼装备,哪成想,那些我本以为会是设备的重物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但碍于面前的耳姐,我没有立马骂出声,只是接过了啤酒,自己没骨气的喝了一口。

我是个不甚酒力的人,酒精下肚,那些东西与我身体产生的异常反应就开始以皮肤整片整片的发红显露了出来。

我正陶醉在无法快速缓解的皮肤麻木中,忽然就感觉身边一热,转眼看见耳姐已经坐在了我的身旁,距离很近,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耳姐甩手过来与我碰了个杯,我那一口酒还没入喉,却忽然听见耳姐冷不丁的说了句:“你看起来不是很合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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