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睿书渊同朝中其他官员来往的信件,信件主要对睿书渊的慷慨表示了千恩万谢,末了还不忘威胁索要多一份的钱。
信件里没有说具体的交易是什么,也没有落款人的名字,但从言语之中能看出来是同为在朝的官员,并且握有睿书渊的把柄。
司徒庭兰目光一滞,想要偷偷将信件带走,脚步声便在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了,她急忙将信件放回原处,躲进了书架后的桌底。
“这里有人吗?”
“没有。”
“看看东西少没少。”
“应该没有少。”
“应该?都给我好好查查,那姑娘来历不明,看上去不像是蠢笨之人,还不知她此行是何用意,你们几个速速去大人卧房查看。”
“是。”
脚步声从门口传出去之后,司徒庭兰悄悄从桌下探出一个脑袋,余光瞥见一双脚,忙又缩回了头。
这屋内似乎只留下了一人,看那熟悉的鞋靴,多半是方才那位老者。
老者翻翻找找,似乎在查找缺失了什么,司徒庭兰清晰地听到有机关转动的声音,声音就贴着书架传来,多半是书架某处有个暗格,存放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很快,机关再次转动起来,老者松气的声音同时传来,随即,他转身走出书房,将房门带上。
好不容易等外头没了动静,司徒庭兰才一骨碌爬出桌底,急急朝门口走去,一推门,愕然发现,门外头加了一把锁。
而外面的动静声也逐渐热闹起来。
“人不见了?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四处都找过了吗?”
“回大人,都找过了,连书房卧房都找过了,都没有见到。”
“这就奇怪了,这狗都找回了,人去哪了呢?”
睿书渊和家丁的对话声,清晰地传入司徒庭兰的耳朵里,她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扒着门缝往外看。
这才看到正前方的院子里,站着一堆人,其中便有睿书渊和裴子骞,还有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狗子。
裴子骞不似他们这般凝重,而是带着轻松的腔调开口:“她平日里就十分调皮顽劣,许是直接出门去了也说不准,不必管她,就是个管不住的断线纸鸢。”
睿书渊有些担忧地皱眉:“当真不管她了?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如何是好?”
“我已经习惯了她这般神出鬼没的动静,本以为今日她会乖乖听话,没想到还是这么顽劣调皮,在大人府上都这般不老实,子骞向大人赔不是了。”
裴子骞说着对面前的人恭恭敬敬地行礼,睿书渊虚扶他的手腕:“子骞,你客气了。”
“那今日便冒昧打扰了,子骞告辞了。”
外头的人似乎有离开的趋势,司徒庭兰不再继续往下看,而是抓紧时间走到书架前,仔细研究刚才那位老者所做的手脚。
这书架之中摆放的大多是珍贵的典籍,花瓶一类的装饰物却十分少,司徒庭兰的手在触碰到第二个花瓶的时候,嘴角便弯起了笑容。
她轻轻转动花瓶,书架内部登时发出机关的声音,暗格随之出现在面前,暗格之中有不少书信,全然没有署名。
一看便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司徒庭兰急忙将信件一股脑从格子里取出,仔仔细细放入怀中,转身在屋内转了一圈,试图从北面的窗子逃跑。
吱呀
就在司徒庭兰打开窗子的同时,放在窗子外的花瓶重重落地,是清脆可闻的碎裂声。
而窗子外头并不是什么能逃离的平地,不过一塘种满了荷花的水池,不知水深就从这里跳下去,实在太过冒险。
“书房怎么了,不会是进了猫吧,走,去看看。”
睿书渊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司徒庭兰又惊又乱,随手取了一双睿书渊的鞋靴和衣袍,匆匆忙忙丢入窗后,伪装有人落水的样子。
咚的水声传来同时,门被人打开,司徒庭兰忙躲在床栏后,眼睁睁看着所有人一股脑冲向北边的窗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石子丢向一同走向窗子的裴子骞,裴子骞余光一顿,对上躲在床栏后的人,目光猛地一震。
他忙不迭挤进人群,指着水塘大喊:“有人有人,我看到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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