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远了……
徐伯摇头无奈的说道:“小姐是老爷知命之年才得一女,司则……”
“徐伯多虑了。”
徐伯点了下头,心里头越发的对身旁的这个少女很是满意。
年纪轻轻,处事周到,进退有据。就算说是名门世家之女,也不逞多让。
辞别了徐伯,棠梨作者国公府的马车回到了皇宫,门口宫人早就等候在此。
“奴才见过司则。”随即又说道:“皇上赦免了您,您不用再回天牢了。”
棠梨:“那我的随从呢?”
“您的随从已经回到了司则的水月阁。”
“有劳,”刚要掏出银子,才想起来她身无分文,那点儿家当都在位津手里。
下人机灵的拱手一礼:“司则言重,奴才有幸能为司则办事。”
在这宫里当值的,侍候的都是不能惹的主子,见惯了腌臜手段,留下来的能有几个傻子。
棠梨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下人,清瘦的身子,好似因为常年弓着身子,瞧着比她还要矮上一头。一张小脸儿,瘦的只剩二两皮包在骨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唤子归。”
话落,半晌也没听见声音。
子归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快速的扫了一眼棠梨,又飞快的低下头,秀气的眉拧着,想着刚刚看到司则的表情,更是心中疑惑。
“司则?”
“没什么,你这就跟我回去领赏钱吧。”
刚刚和善的棠梨,突然声音有些僵硬,一字一句更是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般。
子归赶忙躬身行礼连说不敢:“奴才正当值,还要回去复命。”
“就依你。”
棠梨站在原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离去的子归。
突然开口:“你现在在哪里当值?”
子归回身眉眼低垂:“回司则,奴才在富公公手底下当值。”
“你……”棠梨话音一顿,半晌来开口说道:“这宫里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能平安活下去都是奢望。一步错,步步错,每日心惊胆战……”
子归不解的看着棠梨。
棠梨嘴唇紧抿:“你想出宫吗?”
子归身子打了个突,双手紧握,慌张的看向四周,有些结巴的看着棠梨:“司司司则,这是……何意?”蜡黄的小脸儿一垮。
棠梨勾了勾嘴角,刚刚有些阴沉的脸上此时月朗清风:“没事,就是闲来无事随便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子归有些纳闷的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声音,棠梨才迈步向自己的宫走去。
等位津看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棠梨回来时,顿时一惊:“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告诉位津啊!”
位津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从他到小姐身边,就没有见到过小姐会有这个神情。
棠梨看着眼前一脸不知所措的位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你今天害怕了吧?”
声音清浅的就像一阵柔和的风,缥缈虚无。
位津的目光久久不曾从棠梨的脸上移开:“不怕,只是小姐……”
“我没事。”棠梨越过他,向屋内走去。
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位津突然拦在了门前。
位津咧着嘴,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棠梨眉头一皱,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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