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起。
玉阶下的舞女行礼退下,陈林露无心观看下一支舞,小心张望希冀能看到江姒褕的身影。
但她始终没有出现。
前两日江姒褕似终于想起了她,将她升了任。
升为副教主。
当时萧宴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是要用她来制衡萧宴。她素来知道江姒褕不信他们,没想到却是要用这样的法子来制衡他们。
都推到台上来,都放在日光下。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
新拜入教门的少年白望合是白明襄的长子,比江姒褕略小几日,因为那层亲缘关系近日来江姒褕与白望合几乎形影不离。
今日也是。
沧海横流为投靠来的门派门主们设宴,江姒褕却推故身体抱恙缩在她的香雪宫中闭门不出。
去她的抱恙。昨天还那么活蹦乱跳的,哪有一夜抱恙的。
萧宴的身影在门口掠过,陈林露可不愿意放弃脱身的机会。
“萧护法,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进来喝一杯?”
萧宴轻声叹了口气,整理表情后应声道:“多谢陈副教主,只是属下还要替教主取药,恐怕——”
“无妨,药我会去取,”陈林露想,你还想跑?留下来吧你,“我也该去看望教主。”
“诸位,恕我失陪。”陈林露说着就娉娉袅袅地走了。要不是要维持这形象,陈林露早就脚底生风地跑了。
可是没办法啊。
陈林露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江姒褕你给我等着。”
江姒褕还浑然不知。她举起酒杯与白望合碰杯。
“无霭,你这用功之深天下罕见,稍加时日必将成一方高手。”
白望合端起了酒杯:“那就先谢过谢阿褕了。”
话音未落,陈林露踹门而入。“江姒褕你这个没良心的,让我去应付那帮老头子,自己躲在这里喝酒?”
江姒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被喝下去的酒呛住了。
“还有你——”
白望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抱拳行礼道:“见过陈副教主。”
眼前的少年眉清目秀,却不乏阳刚之气。的确是一个倜傥男儿。
陈林露气焰消了消,立刻又将脸色一沉。
但她还没说话呢,江姒褕就已岔开了话头。
“今天的酒如何?”她笑道,“可让你满意?”
陈林露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真行,在我的酒里下赤磷花火蛇毒。”陈林露气得丢起了毒镖,江姒褕连忙跑路。
“不是,我明明在另一壶酒里放了解药啊。”
“当归的量少了!”
“啊?少了吗?”
白望合听着,不知为何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记得清清楚楚,江姒褕熬药前,是特意看了方子的。
江姒褕一直不擅长闪避,这一次也不例外。
因为背上中了一镖,江姒褕更是借口闭关不出,只是每天传见萧宴和陈林露。
“阿宴,如今形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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