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称呼都没带,表情也漫不经心,让江远山更生气,
“你还敢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江挽澜看到沙发上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江渝和祝月薇,心里厌烦,什么时候才可以让苍蝇彻底在自己眼前消失呢?
“确实没数,您说,怎么了?”
“你几天没回家了,你说?”江远山的指头快要戳到江挽澜的鼻尖。
“可能……十天?”
江远山又抬手想扇江挽澜,“你还说得出口?你还要不要脸?”
江挽澜笑眯眯开腔,
“原来爸爸是为了这件事,可是住院是有规定时间的哇,总不能病没好全就提前出院,这样祝阿姨脸上岂不是要多笑出三条皱纹来?还要花您的钱去做美容,爸爸,我都是为您好。”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呢?你对长辈就这么说话的?月薇是你继母,你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是你妈惯的?我看你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嘶,他怎么敢提起她妈妈,还用这种轻慢的语气,江挽澜火冒了上来,
“sorry咯爸爸,我认为祝阿姨这一种对我来说不配一个母字,麻烦您别再讲什么继母之类的话,还有我妈,当年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您就少提她吧。”
祝月薇也坐不住,接一句话,“挽澜,我怎么就不配一个母字了?你这样说话未免让人寒心。”
“阿姨,妹妹把我推进家里的游泳池,害得我差点得肺炎,我高烧到40度还把头磕破,妹妹过来反锁我房门拿走我手机让我自生自灭,把女儿教成这样,实在不是当妈的所为。
妹妹这种有人生没人教的样子,说她不是故意被惯成这么蠢实在很难让人相信,祝阿姨,妹妹莫不是您从外面垃圾箱里翻来的吧。”
江远山听了江挽澜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他看向祝月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祝月薇马上接话,“是她血口喷人,她和楚家那个私生子勾勾搭搭在外面鬼混,还想把错推到渝渝身上来。”
江渝也站起来,“江挽澜,你胡说什么呢?我几时推过你?”她又拉住江远山的胳膊,“爸爸,您不信去看摄像头。”
江挽澜嗤笑一声,“妹妹,你要明白,有时候家里的摄像头它莫名其妙被清空或者是坏了,本身就是一种不打自招”,又转向江远山,
“爸爸,我明白人心都是偏的,您向着江渝也无可厚非,毕竟妹妹才是您看着长大的,但您也不能直接放纵她害死我吧。”
江远山脸色仍然铁青,“那你和沈恪夺是怎么一回事?你将来是要嫁给楚观渺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丑事?现在楚家上下都知道了,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江挽澜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什么丑事?楚家上下都知道什么了?祝阿姨,你给爸爸胡说了什么啊,污蔑我不要紧,沈总恐怕不喜欢有人胡乱编排他吧。”
祝月薇瞪大眼睛,沈恪夺分明来家里救她……东窗事发,江挽澜竟然不怕吗,为什么她还这样大言不惭?
“你……未免也太没皮没脸了,楚老爷子已经敲定你和楚观渺的婚事,你竟然出去和他弟弟厮混了快十天不回家,你就一点都不羞愧吗?”
江挽澜轻轻笑一声,“阿姨的脸皮真是比长城还厚。”
江远山看着自己妻子和女儿,产生一丝犹疑,依他对祝月薇的了解,恐怕江挽澜说的才是实话,但是……他对江挽澜没感情,而且他很担心她真的和沈恪夺有什么关系,惹得楚家对江家有意见。
这时候江远山手机响起,江远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马上接起来,连带着表情也变成诚惶诚恐,
“楚先生。”
江挽澜了挑眉,楚观渺还真帮她了?
电话那头楚广源说,“小江啊,澜澜回家没有?”
江远山看了一眼江挽澜,“回来了回来了。”
“回去了就好,她为星海辛苦这么多天,观渺也说给她放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她身体不太好,最近家里多做些好的给她补补。”
楚广源顿了一顿,“小江啊,我们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我是旧时代的人了,但道理都一样的,有时候后院不安宁,它会影响事业,你说对不对?”
江远山马上接话,“是是,楚先生说的是。”
“观渺说那天他去你家里接澜澜去医院,弄坏了一扇门,过一会儿我正好让人去给澜澜送集团这边盖过公章的股权转让书,顺带找个人给你修门?观渺也是一时情急,小江你别往心里去。”
江远山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用,所以手机声音开得很大,屋子里所有人都能听见楚广源说话,寥寥数语,委婉又清晰,已经说清江远山疑惑的所有事,他彻底明白楚家的态度和事情的“真相”。
祝月薇和江渝都呆呆愣愣地不明所以,那天来踹门的明明是沈恪夺,怎么就变成了楚观渺?
江远山又寒暄几句就挂掉了电话,他语气和善了很多,对江挽澜说,
“澜澜,楚先生说的是什么股权转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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