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这是我从对接的扶贫村村民那儿买的。”陈国栋自豪的笑道：“你要是觉得好喝，我这还有几包，等一下给你带点回去？”
唐稚朝陈国栋摆了摆手：“哎，我们是有纪律的。”
“哈哈哈。”陈国栋笑着用手指了指唐稚，再将背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我等下还需要回一趟家，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提问。”
“听说当年操场施工存在质量问题被举报了？”唐稚身体前倾，表示重视：“有这回事吗？”
陈国栋摸了一下前额：“有被举报，但后面查实了，质量没问题。”
“您知道是被谁举报的吗？”唐稚接着问道。
“据说当时质监局的人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也无法得知举报人真实身份。”
“您有看过那封信吗？”
“你们不是在查杀害张学文的凶手吗？和这信有什么关系。”
“嗯，您尽管回答就好了。”唐稚此时不可能告诉张学文问这些问题的原因。
“哦，好的。”陈国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我，没见过那什么信。”
“您当天晚上见到张学文之后都做了什么事情？”
“我出了工地门之后，就一直待再保卫室，直到天完全黑了，大概7点左右，工地还没开始施工，我就赶紧跑去叫包工头，让他赶紧开工。”
“您一直呆在保卫室，有人能证明吗？”唐稚始终对陈国栋抱着怀疑的态度。
“没有，当晚保卫室值班的王阿会，他妻子生病了，我就让他回家照顾他妻子了。”陈国栋又拿起茶杯：“不然他可以证明。”
一切看似完整而不可攻破的不在场证明，最终都会被警察一一核实，反而这种没有证人的不在场证明是最安全的。
“您单独在保卫室待的时间是多久？”唐稚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找出凶手的细节。
“时间过得太久了，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陈国栋耸耸肩说道：“但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期间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保卫室吗？比如张学文或者工人。”
“没有，我在保卫室不久，外面的雨就开始变大了，大家应该都找地方避雨了。”陈国栋接着反问：“大雨天谁没事会随便出来，您说对吧。”
唐稚点了点头说：“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您。”
“请说。”陈国栋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当晚您是什么时候到回家。”
“差不多一点吧。”陈国栋还没等唐稚问为什么，他就自己解释了：“是这样的，当晚一直下雨，工人工作积极性不高，为了能在开学前完成操场施工，我就带头施工，干到了十二点多才骑自行车回家。”
“哦这样子呀！”唐稚接着提出疑问：“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当时的校方代表是张学文，而不是您，为什么是您去督促工人施工而不是他呢？”
“我是学校的校长，工程如果不能按时完工，我肯定是难逃其责的。”
“您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唐稚知道，这些人最擅长打太极。
“张学文平时也还算尽职尽责，按理来说他也应该来工地，可能是当时他孩子还小，需要照顾吧。”
“可我们知道，当天张学文出门后就再也没回过家，这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陈国栋摇摇头。
“那行，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唐稚起身：“感谢您的配合，陈局长。”
“应该的，应该的，都是服务人民。”陈国栋起身说道：“那我送你们出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您忙吧。”唐稚带着黎莉一起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师傅，那个……”黎莉似乎有疑问。
“嘘，打住。”唐稚阻止黎莉：“出去再问。”
黎莉收起小笔记本：“哦！”
出了教育局的大门，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但余晖还在，天边出现了黄色的晚霞。
唐稚在门口伸了伸懒腰，体验这美好的天气：“黎莉，你刚才要问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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