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甲将军?
难道他还活着?
难道他在定州?
李秀宁死死的盯着马下的少年,不由眼前一亮。
“把你爹的绝笔信给本将军看看。”
李秀宁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冲着少年迫不及待的说道。
少年并没有反抗,当即便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拿出了自己父亲所写的绝笔信。
李秀宁看着手中那写于白布之上的绝笔信,那用鲜血所写的字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扎心。
尤其是信的内容,更是让她瞬间便红了眼眶。
定州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了吗?
“公主,看来定州真的危险了。”
一旁的李靖自然看到了这字字戳心的绝笔信,不由无比担心的说道。
“你一定要将这绝笔信送到长安。”
李秀宁冲着少年叮嘱道。
接着她便让属下给少年牵来一匹好马,并目送他离去。
“火速支援定州!”
随着李靖一声令下,大军朝定州飞奔而去。
血甲将军,你一定要坚持住!
……
而此时,定州城外早已是尸横遍野,鲜血逆流成河。
定州男丁,全部战死。
白马义从也损失过半,如今已经不足千人。
两千人战两万突厥铁骑,他们能战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如今他们早已是强弓之末。
可是心中那不甘言败的信念,依旧在苦苦支撑着他们。
不死不休的执念,让他们不停的厮杀着。
远处,阿史战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厮杀,却丝毫未动。
他嘴角那抹无比邪恶的微笑,从始至终依旧挂在嘴边,仿佛定格在了哪里一般。
而此时,他嘴角上仰的弧度终于变了。
“给我包围血甲将军,砍下他的脑袋者重重有赏!”
阿史战当即大喊道。
那无比阴冷的声音,瞬间便传入了周围每一位突厥铁骑的耳中。
“来自草原的勇士们,围杀血甲将军!”
“杀了血甲将军!”
“将军有令,斩杀血甲将军者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周围的突厥铁骑,瞬间如洪水一般朝沈浪涌去。
……
“彪子,你小子还活着吗?”
看着身边的白马义从陆续坠马身亡,沈浪无比担心的嘶吼道。
他一边屠杀这周围的突厥铁骑,一边四处寻找彪子的踪迹。
“大哥,记得为我收尸。”
彪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沈浪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猛地一扭头,便看到一把锋利的突厥弯刀,狠狠的刺入了彪子的腹部。
“大哥,若有来生,彪子依旧做你的小弟。”
彪子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给彪爷去死!”
彪子怒吼一声,全然不顾自己腹部的弯刀,双手猛地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奔着对面的突厥铁骑便狠狠砸了上去。
“咣!”
随着一道闷响落下,突厥铁骑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直接被彪子砸的稀巴烂。
那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瞬间便溅了彪子一脸。
“大哥,彪子没给你丢脸。”
彪子说着不由狠狠一咬牙,伸手便将腹部的弯刀给拔了出去。
一股鲜血,随之喷射而出。
“哈哈!”
彪子一手攥着突厥弯刀的刀刃,一手拎着狼牙棒,仰头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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