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对那个男人有一丝心软?
一点胭脂水粉,就足以抵消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吗?
那些身体的伤痕,还有心理上的伤痕,他对自己做的那一切......
这些,她怎么可以轻易忘了?
董芳菲唾弃自己的妇人之仁,她将那瓷瓶丢进方盒子里,见那方盒子仍旧大刺刺的放在桌上,觉得碍眼,索性将那一盒东西,都一股脑放进了屋里的黑漆木柜子中,眼不见为净,才觉得心中舒畅了些。
听风院中,赵澈的归来,让院子里的下人好一阵忙碌,洒扫烹茶自不必说,之前赵澈临走时,寝室里的一应铺设,还是早春时用的,眼下已是盛夏,床单被褥,自是都要换的,管事的领着几个下人,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好在书房没什么可布置的,赵澈径直去了书房,吩咐人将这段日子府中积累的公文信函,悉数抱至书房的案台前,他一一翻看,找出那些紧急的,先行处理,而至于那些可以暂缓的,则先放在了一边,就这般过了一个多时辰,已是晚间。
“侯爷,该用晚膳了。”燕二见夜色降临,便出声提醒:“是在这里吃?还是,去芳夫人那边?”
实际上,燕二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有点难以捉摸,若说他不重视千紫院的那以位,回府之前,侯爷又顶着烈日跑去西大街买了东西送过去。
可若说重视吧,侯爷一进府,就径直钻进了书房处理公务,竟然没有先去千紫院那边看看。
赵澈听到燕二的提议,停住了手中的紫毫笔,望着公文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顿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就在这里吃吧。”
用过了晚膳,赵澈继续埋首于公文堆中,直至深夜,才去沐浴更衣,上床安歇。
按说,经过两日的路途奔波,下午回府后,又处理了一堆棘手的事务,此刻,男人应该是身心俱疲,很快就可陷入梦乡。
但男人躺在一张宽敞的紫檀雕花大床上,竟觉得睡意全无,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芙蓉秀脸,明明那个人近在咫尺,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
赵澈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心烦,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买的东西,她可会喜欢?
还有,自己之前送她的玉佩,她有没有佩戴?
千头万绪,各种他想知道的问题,像一团乱糟糟的线团,萦绕在男人的脑海中,彻底浇灭了赵澈的睡意,欣长的身躯,在床上左右翻滚了一圈,仍旧感觉到心烦意乱,他索性起了身,套上衣服,继续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有事可做的时候,他才不致于满脑子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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