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朱棣并不在府中,而是暗自去了粤地,但朝中发生的事,却悉数尽知。
夜阑珊,雨风来,将白日的燥热一扫而尽。
朱棣借着昏暗地烛光将方才暗影送来的信笺打开,当看到“胡芳芷”时,朱棣眸地闪过一丝愤怒,捏着信笺的手不断地收紧,蹙眉不语。
“此事当真。”朱棣挑眉看向暗影。
“当真。”暗影语气中带有一丝坚定。
朱棣又不言语,侧眸看着正在燃烧的蜡烛,蜡油不断地流向烛台,心想,“就那么喜欢争吗?和你那在天上的父亲一个模样。”朱棣冷哼一声,“既然你那么喜欢争,我就奉陪到底。”
“暗影,明日把·······”朱棣不知和暗影说了些什么,便转身上榻,一掌扇过,烛灭蜡尽。暗影拿起信笺推门离去。
翌日,朱棣早早便于庭院中舞剑,挥舞间杀气重重,面色凝重,又散发出丝丝薄凉。
暗影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体型壮硕身披墨黑斗篷的男子,“殿下,人来了。”
朱棣手腕旋转收剑于背后,下颌微微抬起,“来了?坐吧!”
那身披墨黑斗篷的男子上前单膝跪地,“属下不敢。”
“无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起来说话。”
男子起身,掀起斗篷,眸底一片释然,“不知殿下有何事?”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朱棣将斟好的茶水,倒入杯中推到男子面前。“继续寻找赤霄云剑。”
男子猛然一惊,“殿下,您?!”
此男子便是相川远藤,当年扬言要血洗五台山的东瀛人,而此事竟然是朱棣一手策划。为得到赤霄云剑,朱棣私下以粤地沿海一带的盐税为抵押,让其为他效力。
“怎么?不合作了?”朱棣眉梢挑起。“那日东坛桃林,你不是还派你们东瀛忍者前来打探消息吗?”
“这······当年一战后,赤霄云剑便不知下落,属下恐怕······”
“那赤霄云剑你可曾见过?”
“见过。”
“见过就好,不急,你且慢慢寻来。”朱棣将茶送到嘴边,吹了吹,便一饮而尽。
相川远藤亦是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若有所思地喝下去。
“暗影,准备好马车,即日回京。”朱棣仿佛一时半刻都不能再等了,因为京中有他牵挂的人。
“是。”
话说,那日吕妃娘娘明知朱允炆有意骗她,却佯装笑意,不曾揭穿,不得不说,宫中之人城府极其深不可测,若心中没有点算计,定不会走到今日。
男子从后院悄悄潜入玄龙镖局,见欧阳紫宸在园中耍鞭用剑,便知此女定是有武功在身,不可轻易擒来。
于是。便趁欧阳紫宸午间小憩时,吹入迷药,将其迷晕带走。
待欧阳紫宸醒来时已被五花大绑,跪在吕妃娘娘面前。
“你们是谁?”欧阳紫宸环视四周后,见此处装饰与别处不甚相同,略显雍华之气,心中便猜出了一二。
“大胆,这是当今皇太孙的生母吕妃娘娘。”霓裳说道。
欧阳紫宸心中纳罕,“皇太孙?吕妃娘娘?”
吕妃娘娘笑得不可思议,扫了一眼说道:“朱允炆?你不识?”
欧阳紫宸顿了顿,心猛然收紧,“莫非,您就是朱四的母亲?”
“朱四?”吕妃娘娘转眼看了霓裳,冷哼一声说道:“这小子,还知道用化名。”
欧阳紫宸立即端正身子,说道:“娘娘可否给我解绑?”
“解开吧。”
欧阳紫宸又甩了甩胳膊,起身拱手,“小女子不知娘娘身份高贵,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娘娘恕罪。”
“嗯嗯,教养不错。坐吧。”吕妃娘娘向欧阳紫宸示意道。
吕妃娘娘屏退所有人,只留自己和欧阳紫宸俩人在殿中,至于说了些什么······
当日红楼离别之际,夜里不堪惆怅,如今,香灯隐隐约约地照射在半卷的流苏帐上,残月将要落下,金轮趁机升起,茗烟阁一角中,又见归人。
“你可还好?”胡芳芷双手拄腮,一脸柔情地说道。
“一切都好,你呢?”朱棣言语中透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有一点不好。”胡芳芷撅起小嘴,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脸颊发红,一副可怜楚楚,我见犹怜地说道。
朱棣神色慌张,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胡芳芷不觉眼圈微红,双腮带赤,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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