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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如我也做个裁判如何?”祝况闲闲的说道。

他自然清楚邵镇康让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凭什么他们想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要怎么做?

不等杨明廉开口,邵镇康已经讪笑着说话了:“祝大人说笑了,这兰县谁不知道您是少年英才,这些学生们,正想着与您亲近亲近,您要是做了裁判,岂不是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杨明廉看看祝况,笑着说道:“祝大人还年轻,倒是可以与这些学生们一起探讨探讨。”

祝况是什么样的人,杨明廉还是很清楚的,他可不相信,就这些眼高手低的学生们能对付祝况。

不如就让祝况下场试试,让这些人也知道知道,他们自负读书人,其实当真算不得什么。

祝况笑了:“既然大人也如此说,我便凑趣,只是,我到底读书少,只怕要丢了脸面,大人可不能怪罪!”

邵镇康斜睨了祝况一眼,心中冷笑,亏得这位还知道自己读书少。

那些寻常老百姓口口声声夸赞祝况如何如何,今日就让他声名狼藉,从此看他还有何颜面行走于兰县。

这一刻,邵镇康对朝廷也颇有微词了,这样一个不通诗书的人,凭什么能成为朝廷命官,而且,还压着自己一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想着能看到祝况出丑,邵镇康也就释然了。

很快,除了邵镇康之外,又有几位兰县有名望的老者被推举成为裁判。

这次诗会是邵镇康发起的,自然,他便是主持。

诗会,首要便是作诗。

邵镇康说道:“各位今日站在这观澜阁之上,正能俯瞰黄河,不如就以黄河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祝况扭头看向阁楼之外,正如邵镇康所说,站在观澜阁之上,俯瞰黄河,正好将兰县大部分的景致收入眼中。

黄河如同一道玉带,蜿蜒穿过兰县县城,此间位置确实极好,只可惜了,这样的好地方,居然被这些人给污染了。

祝况神游天外的时候,也不知道邵镇康说了些什么,等他回神的时候,就见有不少的书生已经拿起笔墨纸砚开始写起来。

“刚才被城里的景致吸引,竟然没有听到邵教谕的话,真是不好意思。”祝况说着道歉的话,可是面前却连一点歉然的意思都没有。

邵镇康真是气的牙疼,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可他能发火吗?不能啊!

官高一级压死人,谁让祝况比他职位高呢?

“邵教谕只宣布了规定,大体就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一首诗,交由几位裁判共同研究,最后定出胜负。”杨明廉不等邵教谕说出其他的话,便已经笑着开口向祝况解释。

邵镇康自来知道,杨明廉对祝况诸多照顾,可没想到,连这样的小事也对祝况如此回护。

他更是恨的牙痒痒,要说起来,他与杨明廉一样,都是书香门第的出生,而且他也是从科举出生的。

“杨大人说的极是。祝大人,您可准备好了?”

“不过是作诗罢了,倒是不用准备。”祝况这话可是十分狂放了.

这话说出来,只要是听到的人,无不恼恨,自然,也存了想看祝况到底是不是如同他说的这样牛的想法,现在吹的越厉害,等会儿,丢人丢的更大!

“如此,便请祝大人动笔!”邵镇康也不客气了,直接开口,又示意旁边的小厮将笔墨纸砚交到祝况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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