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将里面二贼惊得面面相觑,持刀贼将皮带扔给摘包的瘦贼,自己又重新握住了匕首。
谢小白听到喊,呜呜的声音更大了,还尝试着将椅子往前边挪动,椅子腿击打在地面上,也发出声音。
随着一声响,卷帘门被拉到了最高处,燕北飞手里拎着一个腰包,正站在门口。
一看到谢小白被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东西,燕北飞就像疯了一样,嘴里恨恨地骂了一声:“操你妈的!”脚下就冲了过来,持刀贼一下愣住了,好像忘了手里还有匕首,被燕北飞抡起的包结结实实砸在脸上,哼也没哼一声就歪歪地倒了下去。
瘦贼举着皮带扑过来,燕北飞也不去挡,抬起右脚,瘦贼登时丢掉皮带,手下去。燕北飞赶上,一脚踢在瘦贼的脸上也昏过去了。
这时燕北飞才丢掉手中的包,赶紧过来给谢小白拔掉口中的塞物,刚一拔掉,谢小白头朝旁边一歪,就哇哇地吐起来。
燕北飞解开谢小白手上的绳子,谢小白抽出两张纸擦了擦嘴巴,拿出一瓶矿泉水不停地漱口:“这件事不能跟别人说啊。”
“哪件事?”
“就刚才这事。”
谢小白回头看,燕北飞正坐在椅子上,两只手微微地颤动着。
“你怎么了?”
燕北飞看看地上躺着的俩人:“我,我很少跟人打架。”
谢小白将矿泉水瓶子放到桌上,自己抓起电话,报了警。
“来,帮个忙,把他俩捆上,免得警察来之前他们醒了。”
“我,我身上没劲了。”
谢小白心里暗笑了一下,自己动手将两个贼捆到了一起,从柜台上拿出一包香烟递给燕北飞,自己接着去打扫刚才吐的秽物。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几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店里?”
“这么晚你都没回去,我猜你应该在店里,除了这里,你也没别的地方去。”
谢小白心里觉得一阵温暖,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并且在关键时刻出现。他平常并不会打架,但看到自己有危险时,却可以奋不顾身地冲上,连对面的刀子也不畏惧。
有这么一个人,值了。
一瞬间,谢小白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如果这样的情况放到赵乐天的身上,他大概会怎么做?
谢小白望望燕北飞的腰包:“你包怎么那么厉害,里面装了什么?”
燕北飞吐出一口烟,将包的拉链拉开,从包里面拿出半截砖头,笑着说:“从电视上面学的,没想到这么狠。下次要慎用才行。”
燕北飞一支烟刚抽完,外面就想起了警笛声,刘磊和另外一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见到燕北飞也没另外打招呼,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燕北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俩人:“他们俩绑架勒索,那边还有刀子。”
刘磊看了看谢小白的脸,半边肿起老高,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也有皮鞭抽出的血印子。
刘磊:“那他俩是咋回事?”
燕北飞:“我打的,为了救小白。”
刘磊弯腰看了看持刀贼,耳朵中正有一丝血渗出,刘磊从桌上扯出一张卫生纸把血迹擦掉,这才拿起桌上的一个碗,接了半碗自来水,将俩人泼醒。
瘦贼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妈的,你竟敢踢我……”
看清楚面前的人穿着警服时,瘦贼硬生生地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转头看时,持刀贼也已经醒了,正皱着眉,揉着自己的耳朵。
刘磊:“走吧,到派出所去吧。”
两个贼站起,垂头丧气跟着往外走。
刘磊对谢小白和燕北飞:“你俩也一起去,做个笔录。”
在派出所,谢小白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妈妈自己稍微晚一点回来。刘磊示意燕北飞是否需要也跟家里通个话,燕北飞犹豫了一下,摇手说不用,一会就回去了。
刘磊明白这个姐夫和姐姐还有谢小白的关系,也就没再多说。
谢小白和燕北飞的事很简单,就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按个手印就可以回去了。刘磊将他们送出大门,在门口,刘磊告诉谢小白:“姐,这件事建议您还是走正规的法律程序,靠私下解决,恐怕有点难缠。”
谢小白点头:“蓄意陷害,还用私刑,我这次要把他们送进监狱。”
“怎么量刑那是法官的事,咱就做到咱该做的就是了。还有,以后晚上不要再走那条小路,不安全。”
谢小白表示感谢。
刘磊掏出香烟,转向燕北飞:“姐夫,两句话,首先这件事我不会跟我姐说,你回去自己编个好点的理由。第二,以后下手别这么狠,万一出了人命,你兜不住。”
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刘磊伸手拦下,将二人让进车。
重庆的夜色越来越美了,直辖之后的变化真的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谢小白问,回来都几天了,为什么不找我?
燕北飞就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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