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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的热了,窗外的蝉声也弱了下去,连蝉也被热的没有力气鸣叫了吧。

清浔这些天也是越发的懒惰了,干脆整天待在屋里,哪也不去了,她极怕热。

现在清浔每天的生活除了画画又多了一样,绣荷包。

没错,这就是清浔苦想了几天,最后想到的给夜流灼的生辰礼。

她本意想给夜流灼买一件外袍,然后自己绣上花样,结果折腾了几天,实在无法入目,只得改个简单些的。

是的,清浔什么东西都会一点,什么做菜,酿酒,兵法都懂一点。也有几样精通的,像画画,唯独这女红是一点不擅长。

不擅长到什么程度呢?清浔幼时接连气走了顾惜请的三个在女红领域出了名脾气好的师傅。并得到了三位师傅一句一模一样的评价“朽木不可雕也。”

最后无法,顾惜决定亲自教,结果顾惜败给了刺绣天赋为负的清浔,终于将让清浔刺绣的想法彻底搁浅了。

如今清浔手上的这个荷包,怎么说呢?用木叶悄悄对木枝说的话就是“丑到没眼看”。

这个荷包由两块浅蓝色布块拼接而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几根线,是真的不好看。

布块是清浔库房里的软烟罗,上好的缎子,质地丝滑柔顺,极为难得。清浔也只有一件软烟罗的衣裳。

只是,木叶看着绣篮里堆满的布料,全是清浔的失败品,木叶心就疼的厉害。

“不行,这个不好看。重新弄一个!”清浔又一次放弃了手中的荷包。

“哪儿不好看了?分明很好看啊!”木叶为了不让清浔继续浪费,什么违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木枝站在一边也快速点头。

清浔拿起这个荷包,看了又看:“好看吗?我怎么瞧着很丑啊?”

很丑就对了。

不过这话木叶是不会说出口的。

“没有啊,这个荷包有一种别致的美,没准王爷就很喜欢呢!”木叶苦口婆心劝着。

木枝为了让清浔不再开始下一个,说道:“王妃,真的很好看的。不过需要改改。你看,这儿,这儿,在这绣一下,然后剪去荷包边边,就好看了。”

清浔设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木枝所说。

于是拿起针又绣了下去。

木叶动作很小地将剩下的软烟罗收进了库房,希望它再次出来不是为了绣荷包。

清浔真的很认真了,只是今日已经是六月十六了,距离夜流灼生辰也只有短短十天了。

清浔问过夜流灼是否如往年一样在宫中庆生,夜流灼本意是想在王府庆生的。

可是天气热,夜流灼不想清浔太过辛苦。

毕竟在府中庆生,置办宴会,招待宾客等全部由清浔来办,就还是交给宫里安排了。

其实给足清浔人手,一场生辰宴清浔还是办的下来的,只是这些年夜流灼在王府住的不多,王府可用的丫鬟侍卫不多,所以就有些困难。

于是清浔就认可了夜流灼的想法,自己留出了好些时间琢磨荷包。

可惜啊,有了木枝的示范,清浔还是不会。

清浔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女红上实在笨拙。

“王妃,你重新换个生辰礼就好了。何苦这般为难自己。”木叶有些感叹。

清浔还在认真地绣桃花,在换线的间隙回了木叶的话:“我想不到换什么,再说,这个荷包就挺好的。”

“好吧。”木叶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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