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和和暖暖的天气里,宰相府迎来了一群叵速之客。
“微臣不知王子大架光临,有失远迎。”余相立在府门口,话语虽是这么说着,却不见有丝毫恭迎的意思。他就站在这儿,卢敖还能硬闯进去不成?
“有失远迎倒无所谓,就怕今日本王见不到宰相大人了。”
“王子,这是何意?本相就在这儿,哪有见不到之理呢?”
“宰相大人误会本王的意思了,大人寿比南山的,该是我活不得命,见不到你才是。”卢敖眼尾狭长,眯起眼睛来有一丝狡诈的感觉。
“王子这是折煞老臣了,饶是对老臣有再大的意见,也不能诅咒自己呀!”余相这一句看似没有什么,可明里暗里却表明着,这是卢敖自己在找茬,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哪里会有人诅咒自己呢?怕是某人居心不测呀。”
“难道是有人诅咒王子?那也是太大胆了些。”余相心里暗暗猜测卢敖的来意,这人轻易不登府邸,此番前来定是找麻烦。
“宰相大人今日是要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老臣就更不懂王子的意思了。不妨王子明说。”
“那大人可就听好了,昨日我的王子府遭遇了刺客。”
“王子府遭遇了刺客不应该是找衙门报案捉拿刺客归案吗?王子找我干什么,老臣掌监察百官之职。这捉拿刺客实在不是我的范围之内。”余相这下了然了,原来是遭遇了刺客。虽说他与自己有不和,但这回真的不是出于自己之手。他也想知道那个刺客是谁,赶明儿该好好的感谢,感谢。
“看来宰相大人是铁定要和我打哑谜呀。”
“王子这我就听不懂了。难不成怀疑是本相做的?不论本相平日如何,这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他才不白担着冤屈罪名。
“是吗?昨日我遇那刺客,派手下追了去。今早发现停留在了宰相府附近,如果不是大人做的,可否愿意让我进去检查一番?”卢敖看向身后的一群人,这群护卫是他带来的,目的很明显,搜查宰相府。
“清白之人不做污浊之事,本相堂堂正正,才能平摊这罪名。如今王子也没有证据,莫说搜查我这宰相府,就是踏进也不是不可能的。”余相摆正了态度,说什么都不会卢敖进门。若是平时让他看看也就罢了,可如今这沈书和韩助安还在他府上,若是被发现了,可就不是一件小事。
“宰相大人拦着我进府,莫不是这刺客真的就在府内?”
“本相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王子若是不信,执意搜查我府。还请拿到衙门的搜捕文书,老臣还有许多事要忙,就恕不远送了。”
“来人,搜府。”卢敖也不听余相多说,直接打算硬闯。
“本相看谁敢。”余相一怒,没有人家敢上前。面面相望等着卢敖的指示。
“宰相大人就是连我的命令也要违背吗?”不尊重王子在漳州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本相听命于州王,效忠于朝廷。何来什么违背命令呢?”话已经摆明,卢敖在宰相大人这儿没有什么地位。
“好一个听命州王,效忠朝廷!那宰相大人可要留着命看好了,这漳州的天下最后交付到谁人的手上。”
“老臣恭候。”
“哼!”卢敖愤愤走去,毕竟他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还是不能硬闯宰相府,不然明日的朝堂,肯定又是宰相联合一帮大臣找他的由头。这紧要关头,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现。
“送客,王子慢走。”
道这一声后,余相慌慌张张地跑向了府内,寻找韩助安。
“卢敖今日来所为何事?”韩助安开口询问。
“他怀疑我府里有刺客,要搜府。”
“莫不是他知道了我们在你这儿的消息,只是随便找个由头来寻找我们罢了。”
“这可说不准,今日他没有办法进我府邸,明日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歪招。所以这几天,大王子还是少出府门,避避风头吧。”
“我会注意的。”
“等挨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卢敖不会猖狂太久。”
“这几日你给我看的漳州大臣名单,我已做了简要分析。稍后我们就讨论一番吧,毕竟这背后还牵扯到许多利益纠葛。”
“可以。”
“饭已摆好,王子就随我出去用餐吧。”
到了饭桌,韩助安看见了一身湖蓝色薄衫的静萱,却不见沈书身影。
“阿萱,怎么不见阿书姑娘出来用饭?”
“阿书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派人把饭送入她房里了。”
“怎么会不舒服呢?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你是不知道阿书这人,受了伤也不知道说,身体有点事情就自己忍着。这不,上次受了伤后加上来到漳州一直水土不服,身体出了毛病。”静萱一本正经的瞎扯,没办法,谁让她答应了替沈书打掩护呢?
“那我用完饭后去看看她吧。”
“不用,想必她已经又睡下了。阿书的睡眠浅,你一去说不定她又醒了。还是不要去看了吧。”
“也好,你提醒多照顾点自己。不然等阿载那小子回来,又怨我对沈书照顾不周到。”韩助安也没有起疑虑,闭上了嘴巴开始吃饭。
同样的时间,沈书已越过众人视线,来到了雾云山前。山前的一条小路没有人看守,沈书很轻易的就走了进去。
一路上地尽长着些鲜绿的宽叶子,每隔两棵树,中间都有一些芳郁的鲜花。茂密的树下,不满着密密麻麻的小蘑菇,红点的,白块的,越鲜艳的越危险。
沈书一路走着,越往上走,越感到道路的曲折。慢慢地也看到了雾云山的一些风貌,半山腰处,云雾缭绕,密密的人烟让沈书看不见的前方的路。回头不能退缩,前进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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