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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子破一时无言,紧接着弯下腰,给阑川松了绑。久违的自由让阑川倍感舒畅,就是被绑的久了,身上有些僵硬,阑川稍稍不自然的活动着筋骨。谁知,就在她活动筋骨的时候,褚子破背着她,径直向门外走去,头也没回,等阑川发现他不在的时候,褚子破已经走远了。周围除了那个男人的尸体,整个小木屋靠着一根蜡烛点亮之外,黑漆漆的,令人毛骨悚然,阑川忙朝着褚子破的背影大喊道:“国师大人!等等阑川啊!”说完,也不再活动筋骨了,撒腿就朝着褚子破的方向跑去。听到她的喊话,褚子破顿了顿,还是继续朝前走去,但是速度慢了下来。

阑川一路小跑,终于追上了褚子破,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国师大人,你怎么走这么快?”然后低头喘气的工夫,无意看到了褚子破的大长腿,她沉默了一会,悻悻说道:“好吧,走这么快也不是没有理由。”褚子破撇了一眼阑川,并没有搭话,只是保持着阑川能跟上的速度前行着,而阑川却有点想打破这宁静的气氛,想让沉寂的夜晚热闹,于是她开始聒噪起来。

“哎哎国师大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阑川边走边问。

“······”褚子破总不能说自己是派了属下盯着她吧,要是这么说她指不定会生气,阑川生气的话自己的日子可能不太好受,现在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国师府里的眼线还没清除干净,还要在她府上小住时日。

见褚子破不答话,阑川也不在意,又继续说道:“国师大人,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褚子破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出声。他的伤势自然是还没有好全的,再加上救她的时候发动了内力,感觉伤口处又裂开了。其实自己的属下就在附近,自己本没有必要救她的,可看到那龌龊的人抱起阑川的一刻,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好像不太对劲,感觉很压抑,紧接着好像有一股无名的怒火烧了起来,到底还是在属下出手前,自己搭救了。

这个夜晚很黑,要不是还有点月光,就差点伸手不见五指了,而褚子破都不怎么接阑川的话,让阑川觉得是自己在一个人在行走。阑川又问了一些话,褚子破却好像没听见似的,问了等于没问,说了等于没说,得,是自己犯贱,阑川心里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阑川见还没到集市,又忍不住发话了:“国师大人,你认不认得路啊?”褚子破皱着眉头,终于发话了。

“本国师不认得路,你就认得了?”

阑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也不认得,我就一路痴······”看到褚子破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她又为自己辩解道:“何况当时我昏迷了,有一大半的路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的。”

褚子破冷哼一声,算是回应。这条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走岔路,想来小木屋会在那个地方,男子也是苦下了一番功夫。要不是来的时候,属下提前在这边布下了暗号,这七拐八拐的,就算自己记性再好,也很难保证顺利走出去。

两人徒步行走,就在黎明破晓之时,两人终于走回了阑府。经历过一次绑架的阑川满心疲惫,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之后到头就睡,不问世事了。管家见阑川已经回来了,赶紧叫人报信给段征鸿,说是阑府的小姐被人救下了,让他也好好休息,只字不提褚子破在阑府小住这回事,更别说小姐还是被褚子破救下来的。

阑川醒来后,却不见青丝,询问下人,下人们只道是青丝公子昨日在阑川赴约的时候出了趟远门,似乎是有要事在身,来不及向阑川告别了。阑川撇撇嘴,这个青丝,出去也不给自己留个信,来去匆匆,只怕是临时起意。她将此事向褚子破倾述,褚子破闻言,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多说一字。

一两个月后,秋风瑟瑟,褚子破却是不得不从阑府搬出来了,所幸国师府的眼线拔的差不多了。原来是瘟疫四起,段征启一道圣旨下来,命他去祭祀,稳定民心,顺便再查查瘟疫的源头。褚子破领旨,祭祀之后,发现瘟疫的源头是在洛阳,当下便收拾行李,准备起身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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