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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雀鸣打了个喷嚏,扯得伤口有些疼。莳兰给她穿好衣服,又取了一件披风来。雀鸣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腹部有一些微微隆起。

“太医什么时候来?”雀鸣坐在梳妆镜前,挑了一只红莲步摇。

“应该快到了,大人已经去迎了。”莳兰为她画了个淡妆。

主子圆圆的杏眼很有亲和力,不是那种适合画浓妆的女子,浅黛色的眉和一点点胭脂就够了,太过浓烈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那我们也快去吧。”雀鸣小半个月没出府了,好不容易等到十七岁生辰时恰好雨停,空气清新得很,她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能不能出去还没定呢。”莳兰小声提醒她,还得太医诊了脉,大人准许了才行。

“诶呀没问题的,我儿子还是很懂事的。他也想娘亲出去走走。”雀鸣低下头摸摸肚子,感受一个新生命在自己怀里慢慢孕育。

“拜见少卿夫人。”

雀鸣闻声回过头便见沈谧领太医到了门口:“有劳太医了。”

沈谧揽着雀鸣坐下,问她今晨有没有吐,她摇摇头笑着说:“我儿子还是很体谅我的。”

“那爹爹可要好好表扬他。”沈谧说着蹲在她身边轻轻吻了一下雀鸣的肚子,又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长大了?”

雀鸣也有些欣喜的点点头:“是吧,我也觉得长大了一些。”

太医看着眼前这对小夫妻,心想,都快两个月了,再一点没长还了得吗。

“恭喜夫人。脉象上看,胎儿稳定了许多。”

雀鸣脸上溢满了喜悦,抬起头看了看沈谧。沈谧也笑着摸摸她的头。

“还敢问,夫人的伤势可否有转好?”

雀鸣有些难为的开了口,“还是那个样子。”

太医有些难以置信:“恕老夫直言。以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夫人腹中的孩子可能是保命的孩子啊。”

沈谧脸有些沉:“什么意思?”

“夫人所受之毒实为剧毒,若是一般人,不过三天便会浑身抽搐发抖,口吐白沫而亡。但夫人却能够存活至今且从未有过此类症状,称之为奇迹也不为过。要么是夫人本身体质特别,异于常人,要么就是夫人腹中的孩子对夫人身体的调节。”

这话好像最开始的那个御医也说过。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孩子,这毒就有可能威胁到我鸣儿的性命了是吗?”

虽然听起来让人难以接受,但太医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但也不排除夫人本身体质好的可能。总之,还是请夫人要多加小心。”

雀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抬起头看着沈谧。沈谧本以为她要嘱托自己,让自己好好保护她之类的话,没想到她抿了抿嘴唇,嘿嘿一笑。

“所以.....我能出去玩了吗?”

沈谧有些无奈。他先同太医揖别,又叫燎远安排人送太医回宫,再转过身看着雀鸣眨着她的大眼睛。

“走吧,我的小祖宗。”

“好耶!”

“你慢点!”沈谧在雀鸣溜到不见人影之前将她抓住,“不许胡跑,今天只能待在我身边。”

雀鸣掐了一下他胳膊:“知道啦!”

雨后的空气有些潮,天上几朵碎散的云悠悠的摇过,带来一阵清甜的风,吹得雀鸣苏苏痒痒的。许久没有出来转,两人逛着逛着就到了北街口。

沈谧想起那日雀鸣从对街飞过来,虽然算不上救自己一命吧,但该说不说,如果不是她飞扑过来,自己最少也是要挨一刀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结下了情缘。

“我想吃那个水煎包。”雀鸣指了指她那日飞来的方向,是一家小食铺。

雀鸣只记得当时为了救他,生生丢了一个才咬一口的水煎包,心疼坏了。她又想起来沈谧的衣服上的油爪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他今日的衣服。

“等会儿。”

雀鸣猫着腰去看他腰间衣带上的刺绣。

“咱们家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雀鸣有些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但确确实实那米黄色的地方就是照着雀鸣那日抓的样子绣上去的。她以为是因为油渍洗不掉了,沈谧也不舍得将这衣服扔了才用绣线盖住的。

“啧,这是我夫人留下的痕迹。这样我就可以让夫人一直牵着我的衣角了。”沈谧一点也不掩饰,甚至还有些小骄傲的撩开长袍外套,露出那处绣上去的油渍印。

雀鸣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但从远的看,倒像是一朵山茶花,也是好看的。

沈谧给她买了两个包子,说一会儿还有别的小吃可以买,不用着急吃饱了。

“你怎么心就那么大呢?”沈谧揽着她的肩,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嗯?”雀鸣咬了一大口水煎包,肉香在口中溢满每一寸味蕾,表面有些焦黄的皮酥脆可口。

“太医都说了,你所受的毒随时都有可能威胁你性命。”

“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呀,万一真的哪天我突然死了,只剩了空荡荡的魂魄才发现错过了这么多美食,岂不是很后悔。”

沈谧夺了她手里的包子停住了脚步:“那我呢?”

雀鸣发现他生气的时候腮帮子活像自己以前在将军府里的假山养的一只小松鼠,扑哧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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