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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摇头,目光落在包裹上,立马亮了起来,蹲下身子将包裹解开,包裹是一大块布,缠在身上也够用,又拿起孔和仁的羊皮袄,这才将打到野猪的事情说了。

孔老太爷想了一下,“让恽哥去和差役说一下,再叫上几个人,大伙一起抬回来,晚上烤了,明日路上也可以做可粮。”

肉总胜过能咽死人的饼子。

孔恽起身过去,差头董关一听,到乐了,指了两个差役带了三四个男子过去帮忙。

李氏则去了溪边,等孔和仁浑身拘谨下身裹着布料回来时,野猪已经烤掉毛,开膛破肚处理上。

上身是羊皮袄,羊皮袄又大,加上黑天,不知道的根本不会发现孔和仁身下裹着块布。

纵然如此,孔和仁的心灵还是受到了重重的打击,一回来就安静的坐在火堆旁也不说话。

李氏先把他洗了的袍子挂在树枝上放在火堆旁烤着,又要弄大伙晚上要休息的地方,山里晚上寒气重,睡的地方先是铺一层树枝,树杆上再放着干草,已经五月干草上的雪虽然融化掉,可干草很潮湿。

孔嫄在用铝桶熬饼子和牛肉干时,就将干草都靠在火堆旁慢慢烤干,如今又多了野猪肉,大家快速的吃了干饼子和牛肉干熬的粥,又从溪边打了水过来将分来的野猪肉都煮上。

没有炊具的,便将野猪肉放在火堆上烤,吃一些,剩下的留着明天路上吃。

野猪不大,一百多斤,二十多个人分,每人也没有分多少。

晚上,孔家人围在火堆周围躺在铺好的干草上,干草还带着些许的余温,在深山的里难得体会到舒服。

那边差役睹完又喝的微醉都已睡下,只有值夜的还坐在火堆旁慢慢的喝着酒驱塞,剩下的独孔家这边还有两个人没有躺下。

孔光竹望了眼身旁的兄长,“大哥怎么还不睡?”

孔和仁心灵受到创伤,对任何事都失了兴趣,麻木道,“妹妹怎么还不睡?”

孔光竹嘤嘤的小声哭了,满心的委屈,“养生之人露天不睡,露脚不睡,有光亮不睡,脚凉不睡,你看看现在在野外这副样子,让我怎么睡?嘤嘤嘤”

孔和仁终于找到了同志,一张嘴也眼泪往外涌,捧住妹妹的手,两人对望,“我丢了孔家列祖列宗的脸,我亏对父亲的疼爱,我不孝啊呜呜呜”

吓的尿裤子的事被一个外人看到,还是个妇人呜呜呜

“大哥。”

“妹妹”

“嘤嘤嘤”

“呜呜呜”

孔老太爷额角的青筋蹦起,他慢慢坐起来,那边痛哭流涕的两人见父亲左右寻视,然后慢慢拿起放在身侧的棒子。

两人眼睛瞪大,两人飞快的相互偷看了一眼,嘎的一声收住哭声:

孔老太爷眯缝着眼睛,握着棒子躺下,四周终于安静了。

背着身后的火光,孔嫄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往前摸了摸,将陆廉那一侧盖在身上的羊皮袄掖好,这才搂着陆廉的腰闭眼睛。

晚上睡觉还发生小插曲,李氏带着冶哥盖一个羊皮袄,孔嫄和陆廉一个,孔光竹不同意,非要与陆廉盖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孔光竹对陆廉的偏见表现的太明显,孔光竹一靠近陆廉,冶哥就吧嗒吧嗒的落泪,孔光竹却执意坚持,还是被孔老太爷一个眼神瞪过去,孔光竹这才老实了。

夜越来越深,强撑着不睡的孔光竹和孔和仁东倒西歪的倒在干草上睡了,睡梦中孔光竹还想着明日一定寻机会与父亲说说狼崽子的事,不能再平白无故的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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