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的飞舞,如扬起鹅毛一般,左轻语牵着马在山道上慢慢踱步,任由雪花片落在身上,他也无心拂去。
回到了小山别院已是亥时,左轻语将马迁回了马厩,然后再次来到东厢房的东墙外。
脚下轻点,鸦青色衣摆迎风荡起,飞身而纵跳进了阁楼。
阁楼上空荡荡的,这一次那个胆大的小女孩不在,左轻语盘腿坐到了桌子上,仰天望着窗外的雪。
少年鲜衣怒马总是放荡不羁的,他压抑的太久了。
泪水不知不觉的滑过脸颊汇聚下颌滴落,泪滴在衣衫上晕染开来,慢慢的浸透成的忧伤如水墨画一般,埋藏在心里许久的委屈终于在此时此刻爆发了。
左轻语恨极了自己,恨自己为何在玉屏之战时他没有跟在父亲母亲的身边,若同他们一起战死沙场该多好,如今只留下他自己在人间苦苦煎熬。
闭上双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战场上的刀光血影、人叱马嘶,那时的他少年意气风发,在战场上策马奔袭、长刀饮血,毙敌于马下,快意恩仇不知人间疾苦。
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此时的左轻语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
隐隐的悲戚呜咽,让柳初白停住了迈上楼梯的脚步,左轻语孤独的侧影,让柳初白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柳初白觉得此时的左轻语可能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儿,便没再上前,而是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打算就这么静静的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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