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梁山是个大粗的,没听出顾英台这声“嗯”的意思,还在那里眉色飞舞地说着自己营地中的趣事。
比如他们有时候打了胜仗,就光着膀子跟宋梁山一起下河抓鱼。那时候天可冷,一眼望去除了白,还有一片肉色。唯独宋梁山这个特殊的,穿着外衣下河抓鱼,水冰的她发烧了三天三夜。也就那个时候,营地里都说那个赫赫有名的左将军宋梁山,别看“他”威风凛凛的,其实是个弱骨子!
再比如说,营地里曾经传出宋梁山是个女儿身的传闻,因为有个士兵为了接住从马上摔下来的宋梁山,手不小心摸到了某个柔软的部位。那个士兵是个纯情的,当场脸红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视宋梁山。后来宋梁山解释说是藏在胸膛里的馒头,那纯情的士兵信以为真,这传闻也就不攻自破了。
顾英台听着宋梁山讲着这些趣事,心里也觉得有趣,只是让她一个姑娘家家扎在男人堆里总是不好的。
等到宋梁山讲累了,顾英台这才开口道:“娘子,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何事?”
“二房的公子你可知晓?”
若说顾府最美的人是顾二公子顾英台的话,那么顾府最浪荡的人则是顾三公子顾元孝此人了。
就算是宋梁山这个常年出征在外的将军,也听说过此人,她点头问道:“你提他做什么?”
顾英台道:“二婶和二叔同我说,希望你能治治他们家的不孝子。”
宋梁山来了兴趣:“怎么个治法?”
顾英台知道宋梁山是明知故问,但他还是配合她回答道:“用你在军营里的那些手段。”
宋梁山笑出了声:“顾三公子那细皮嫩肉的,怕是我轻轻一捏,骨头就散架了,我的力度你方才也见识过的。”
顾英台看着宋梁山笑眯眯的眼睛,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为夫不觉得疼,若娘子还没摸够,今晚让你摸个够。”
宋梁山一手搭在顾英台的肩膀上,她能明显感觉到,手臂下的身子微微弯下了腰,“顾二公子,你去外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宋大将军是个风流的,顾三公子跟本将比起来,那只能算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如何了?”
宋梁山另一只手勾着顾英台的肩膀,笑的十分妩媚,虽然她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伤疤,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还添了几分英气。
顾英台嘴角勾起,他早就知道刚刚宋梁山“非礼”自己是为了试探,不过随着她罢了,“不怕,我既是你的人,你若想如何,我便如何。”
宋梁山对这个回答没有太大的以外,她轻轻拍了顾英台的脸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乖的。不过今日我没见到你的叔叔婶婶们,是不是不太好?”
“无妨,家里人跟我讲过,他们一天都在讨论你的事。”
“我的事?”
“嗯。”顾英台放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将这只手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上轻轻摩挲着,“叔叔婶婶们对你这个儿媳妇相当满意。”他的眉头却微微皱着,因为他摸到了宋梁山满手的茧。
“这样啊……”宋梁山也不反感顾英台这一举动,倒是在这个“病美人”的手里摸到了茧,虽然不多,但有些地方还是有的,一般只有练武的人才会有。
“关于顾元孝的事你考虑考虑吧,毕竟学堂要学三年,一边管学习一边管他也挺麻烦的。”顾英台牵着宋梁山的手慢慢走着。
“他是不是住在别的厢房?”宋梁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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